我这样说,薛鸾思忖良久,才回身向泪流满面的刘大“今日巧遇娘娘,已经是冥冥中的天意,看来太后紊乱朝纲,未尝不是自取灭亡,如今皇上身陷漠北,正是我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这件事还是说了吧!”
刘大娘闻言,含泪望着我,点头道:“只要娘娘能保护夫人安全便是。罢了,看来果然是天意弄人,一切随夫人处置吧。”
我闻言低叹一声,亲自上前扶起薛鸾,低声叹道:“夫人放心,白秋必定会保证夫人全家的安全,夫人放心,只要我母子在宫中活着一天,便竭尽全力保你全家安危!”
薛鸾惊魂甫定地坐在椅子上,定定地望着我,苦笑道:“娘娘憔悴许多,都是薛鸾害苦了娘娘,娘娘便是杀了我们亦不为过……”
我不想听她说这些闲话,不觉打断道:“还是说说当日诬陷我的真相吧。”
说毕,示意若烟备好纸笔将她的话记录下来,这才转身向薛鸾望去。
避开我凌厉的目光,薛鸾心虚地低声道:“去年中秋之后,信阳侯府中的一名长史官,忽然来见担任户给事中的我家相公,又找来一名宫女亲身传教,教我做一道名为‘八珍豆腐’的菜式,后来又命人将这菜的做法传到外间的酒楼茶肆中去。我当时不明其意,只是以为是一道寻常菜式罢了,虽然觉得为了一道菜肴而如此郑重其事感到不解,却还是没有多想。他们还另外找了一名嬷嬷教我认作乳母,我便一一答应。只是,没过几日。信阳侯府便派人来接我前去。去了便被召入正殿。当时殿内有一位年轻人和被我认作乳母的嬷嬷,我还以为的信阳侯的公子,后来才知道那人竟是皇上!”
说到这里,薛鸾脸色灰暗地看了我一眼,见我默不作声,只好继续低声道:“后来当场做了一道‘八珍豆腐’,被问起何时会做地,我只好说是自小便会地。又问那嬷嬷是什么人,我只好说是自幼的乳母。皇上当时并没有多说什么,却在第二天。又派人前来传我进宫,这才见到了娘娘。”
我强忍着心底的剧痛,沉声点头道:“后来你们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
薛鸾小心地看了我一眼,凄然苦笑道:“那件事情之后,我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每日为此忧心忡忡。后来听说娘娘被贬为更衣。囚于永巷,我这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只是那时悔之晚矣。无法挽回了。”
说着愈加伤心起来,哽咽着低声叹道:“我日日为此忧心忡忡,可是我家相公却随即被升为户部侍郎,我便更加难过。刚过了灯节,宫里便传来一道蒸乳).:的东西赐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摇头道:“那蒸乳).:
薛鸾惊讶地抬眼望了我一眼,这才凄然笑道:“娘娘果然料事如神。幸好那碗蒸乳),.u来家里养的一只碧眼波斯猫儿去舔食洒在地上,未及收拾的乳).半盏茶的时间,竟然哀号而死。我这才知道,竟是有人要谋我性命。”
说到这里,她更加伤心起来,低声抽泣道:“我去找我家相公,不料他竟然告诉我,我如今被太后疑忌,若是不死,全家难保,竟然……竟然……命我白绫自尽……”
说到这里,一时哽咽的无法自己,同刘大娘抱头痛哭起来。
我听她到这里,心中巨震,竟没有想到她丈夫竟如此心狠手辣,竟然亲手谋害妻子!转念想到刘启仅仅为一面之缘,而差点也要了我的性命,若非腹中骨肉,恐怕这时早已化作腐肉白骨,沉冤九泉了!
看着泣不成声地薛鸾,我心中恻然,也不禁含泪苦笑道:“我竟和你相差不多,若非腹中怀有皇嗣,恐怕这时早已是泉下之鬼,你能侥幸逃得性命实在是太后没有将你们放在眼中。”
薛鸾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拭泪道:“若非乳母买通府中看守,乔装改扮。薛鸾恐怕也早成白骨了!”
看着满脸泪痕的薛鸾,我也有些情不自禁地喟然低叹道:“为何世上的男子,都这样无情?”
薛鸾闻言,复杂地看着我,许久,才愧疚地道:“薛鸾差点害了好人,如今任由娘娘处置,若是娘娘要我去见皇上当面对质,薛鸾不敢不去。”
我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们要前往漠北,实在太过危险,所以,我会想办法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你们。眼下,我只需要你将刚才所说的一切立字画押,我去漠北呈给皇上,待将来皇上回京,自会找你们对质。”
薛鸾闻言点了点头,扶起跪在地上的刘大娘,向我屈膝一礼道:“娘娘与男子混居,恐怕多有不便,倒不妨去薛鸾那里一起同住。”
我闻言大有深意地微笑道:“在下乃是男子,恐怕同夫人不便同居一室!”
薛鸾闻言,玉容猛地一红,不自然地避开我地目光,低声道:“公子倒不妨同薛鸾扮作夫妻,岂非更能掩人耳目?”
若烟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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