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后,日子在我不经意中匆匆而过,眨眼之间,尽,天气风外地晴朗温和,去岁的积雪也开始一点点地消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春天雨后才有的湿润。树木的枝丫上也可以隐隐地看到突出的芽胞。似乎正在等待着春风将它们从沉沉的酣梦中唤醒。
我虽然身处庵中,有了同敬持达成的默契,我已经可以很快地知道并且了解朝中的情况,自从刘启亲征之后,太后便下了两道懿旨,命重新修葺位于洛阳的含光宫,命晋封陈惠的父亲为世袭一等德阳伯。皇后则下令宫中减少份例,用节省下来一些钱物犒赏前方的将士极大地鼓舞了朝中的士气,凝聚了不少人心的依附。
只是不好的消息,却接连而来,先是传来御驾追踪鞑靼深入漠北,安王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前往接应,却在半个月后再次传来噩耗:刘启的二十万大军,在与鞑靼的达延可汗阿鲁台正面相遇,与对方二十万精骑对决之后阿鲁台在溃逃之际,竟然买通尖细,将刘启和余下的十五万大军围困在元阳山,安王随即赶到却已迟了一步。
由于这次亲征,正值寒冬,漠北气候严寒,刘启所率大军遇到了从未有过的暴雪,士兵折损严重,士气更是低落。朝中接到这个噩耗登时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文武百官齐聚朝天门,要求太后出面,控制局势,三位内阁大学士更是连夜召集刑部尚书、盛威大将军广成侯一同进宫面见太后。京城之中,更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当我收到这些消息却全无一点办法而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也由左枫传来。
“小姐,皇上如今被困漠北,我们恐怕……”左枫一袭郎中打扮地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身边是一名十四五岁地俊俏丫头。
我看了左枫一眼,缓缓摇头道:“安王怎麽会忽然前去接应?他不是一直在河东一代吗?”
左枫点头苦笑道:“安王是打着接应圣驾地旗号前往漠北的,虽然没有圣旨,但是那十万精兵都是他自己的亲兵,不归地方管辖,地方上也是无可奈何。”
我定了定神,沉声道:“宫中现在情况如何?”
左枫看了我一眼。微微点头道:“目前出去三位内阁大学士在勉力支撑朝局外,其他人都在举棋不定中。若是这次皇上回不来,大概便要另选天子登基了。”
我猛地一震,失声道:“另选天子?安王?”
左枫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安王是太后的嫡子,若论子以母贵。则非安王莫属。只是景王也同样有机会。毕竟眼下安王统兵在外,远离京师数千里。而景王一直优养与京中。如此一来,反倒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
我努力控制着心底的恐惧,沙哑着声音道:“皇上虽然出了意外,但是也总有子嗣啊,难道……他们……”
左枫闻言。皱眉叹道:“如今国家的局势。必定不能选立幼主,况且宫中又有太后掌控,安王继位恐怕在所难免……”
听他说到这里。我厉声打断道:“不会的!皇上乃是天子,必定不会有事,难道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被困死在漠北?”
左枫同情地望着我,缓缓咬牙道:“目前赶往救驾的将领听到朝中传出另立天子的消息也都纷纷按兵不动,观望起来。除去白将军亲自率领三万子弟兵,正在赶往漠北,其他地援兵恐怕不会……”
我失神地盯着脸色苍白的左枫,有些听不懂他的这番话,好半晌,才悠悠地回过神来,想哭,但是眼中却干涩的没有一滴泪水。想笑,却无法笑出声来。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发呆。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才悠悠地道:“左公子,你可打听到濯儿的消息?”
左枫小心地抱拳道:“小姐放心,我已经买通了一位宫内地内侍,据说小皇子殿下一切平安,如今在德妃宫中抚养。”
我无力地倚着床边坐下,虚弱地道:“我大哥可有什么消息?”
左枫低叹一声,摇头道:“白将军正在前往漠北途中,一切消息还没有传来。”
听着左枫那低沉的声音,我眼前一阵阵地发黑,脑中也是一阵阵地眩晕,我真想就此倒下,再也不去理会那些诡谲地争夺。可是,为了濯儿,我必须咬牙坚持,哪怕前面是刀山地狱,我也要毫不犹豫地闯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只觉耳边一个有些清亮的女声焦急地轻呼道:“娘娘,娘娘……您醒醒啊!”
我恍惚中仿佛回到了丹凤宫中,轻轻摆手道:“珠儿,把帘子打起来,怎么这样闷气……”
话音未落,只听左枫那熟悉的声音惊喜地道:“小姐,您终于醒了,总算平安了!”
我闻言,这才微微地回想起一切来,看样子,似乎我昏迷了过去。不觉无力地点头道:“我没事,你们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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