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一点都不够坚定。
心里想好了要远离他，可是看见他的那一刻，就把什么都忘了。
甚至因为他的到来，心里还隐隐欢喜着。
她将碗筷放到洗碗池里，想了想，擦干净手走了出去。
*
看到她从厨房里走出来，厉南铖抬起头。
“厉少……”
顾小念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话说清楚。
“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厉南铖看了她几秒，点头：“嗯，说吧，什么事？我正好也有事想跟你谈。”
她一愣：“你也有事情跟我谈？”
“你先说。”
厉南铖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或许，我们要说的是同一件事。”
顾小念在他身旁坐下。
她思索了一会儿后，才缓慢开口说道：“厉少，谢谢你帮我家人还了一百万的高利贷。我现在还在上学，一时间也凑不出这么多钱还给你。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赖账的，我会尽我所能，慢慢还清的。”
厉南铖眉头蹙了起来，眸光也沉了沉：“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他既然帮她还了钱。
就不在乎她会不会还。
顾小念点头：“嗯。你帮了我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关于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如果你真的很需要，我……”
她想说，如果他真的很需要，她也是可以帮他生一个孩子的。
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他。
喜欢到……可以为他做很多事情。
“你愿意？”厉南铖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你考虑清楚了？”
顾小念咬咬唇，捏紧拳头：“……嗯，我考虑清楚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帮你家里还了债，那没这个必要。”
她点头答应帮他生孩子。
他心里却并没有觉得高兴。
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恼怒。
“厉少不是需要一个孩子吗？”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像最初那么难以启齿了，顾小念抬眸看着他，“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答应你的，都不重要的，不是吗？”
厉南铖抿了抿唇，没说话。
一开始，他是这么想的。
可现在……他忽然改变主意了。
他不喜欢她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答应他这件事。
“我是需要一个孩子。”他沉默片刻，直视着她的双眸道，“但是，我并不想勉强你。顾小念，就当我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要走了，我好好休息。”
说完，他站了起来。
顾小念愣愣的看着他。
厉南铖已经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脚步。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还有，别胡思乱想。唐安妮今天中午是来找过我，不过，她送的饭我并没有吃。我已经通知下去了，以后，下面的人不会再随便放她上去。”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走出了门外。
顾小念还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什么都没有说啊。
还有，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和她解释吗？
可是，他又有什么必要跟她解释呢。
不管他和唐安妮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和她解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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