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似寻常又有些不寻常的日子里,因轩帝命羽林卫将兵部尚书叶洵的府邸包围一事,已经是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且诸多朝臣们已经开始人人心中惶惶不安,叶洵一事就像是一个不寻常的开始一般,朝中已经暗暗投靠各个王爷的臣子们开始人人自危。
首当其冲的便是数日前才将银钱送往瑜城的张信达,那时他以为瑾瑜王爷必定是陛下属意的太子人选,他本着雪中送炭之情,是以才大张旗鼓的筹备银两。
可现如今看来,这件事简直是他在自寻死路啊!陛下这般对待叶大人,怕不是是寻个由头处置他们这一帮心有旁骛的臣子。
坐在茶楼临窗雅间中的张信达面带愁容,口中的苦叹一叠声一叠声的响起。
“张大人莫要再叹了,老朽听的心中着实烦躁难安呐!”
背对着张信达的一位头发黑白参半的老者,眉头紧且颇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周大人,不是本官杞人忧天,而是这件事事发突然,实在是相当可疑,本官不得不多虑啊!”
张信达放下了手中已经举了许久,却迟迟未能递到嘴边的茶盏,满面的愁容,眼中更是充满了忧心忡忡。
“叶洵的同我等同朝为官十数载,其人秉性如何大家自是心知肚明,若说叶洵勾结外邦有谋逆之嫌又有几人能信呢?”
“更何况叶洵与卓阳国德玛加王呼延寿泰交好一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若是叶洵当真有反叛之心又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说来当真是讽刺至极,叶洵这等追随陛下争夺皇位的元老之臣都已经被欺上谋逆之名,我等臣子还有何立足之地?”
张信达虽是压低了声音,但却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惶恐不安和胆战心惊。
张信达的话落以后,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池塘的老者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眼带凌厉地盯着张信达,口中沉声道
“老朽劝张大人一句慎言,过去之事也莫要妄议。小心隔墙有耳才是,若是这话传到了陛下耳中,有罪的可不止你我二人,连满府的家眷们都要被连累。”
“且过去之事重提他作甚,叶大人虽然有从龙之功,但比觉得今日之事之事空穴来风吗?前有叶洵与卓阳国藩王德玛加王交好,后有其独女被卓阳国王子看重,且请封为卓阳国义公主身份。”
那老者说到此处微微停顿了一下,走到桌前时才凝视着张信达,谨慎地低语道“有此种种前提,你会如何看待叶洵一家与卓阳国的关系?”
“是不是感觉卓阳国便像是叶府的花园一般,且还是一道布满重重护盾的围墙,进可攻、退可守,换做是你,你又作何想?”
随着周大人的话语一句句掷地有声,张信达眼中的惊恐与明悟便越加明显,且脸上也现出一些庆幸,但紧皱的眉头依旧难掩他心中的惶恐不安。
“周大人您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这件事暂且不管是不是空穴来风,总之说叶洵有通敌叛国之心,本官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本官以为这不过是陛下借此惩治心思不正之臣的手段罢了,毕竟如今的朝堂呈现四分五裂之势,陛下就算再不理朝政,可周大人别忘了陛下身边还是有很多双眼睛盯着的。”
像是相通什么事情一般,张信达越说越感到心惊肉跳,双眼更是不安的向四处乱瞟,且越说声音越低。
他怎么就如此的糊涂呢,看瑞王殿下式微,他便自以为眼光独到慌里慌张的向瑾王殿下示好,后来得知瑾王殿下加封为瑾瑜王殿下,更是迫不及待且大张旗鼓地为其筹备银两以供其赈灾所用。
这些种种只怕陛下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尚未开罪自己只怕也是因为瑾瑜王爷并不待见自己,但叶大人可就不同了。
“张大人言之未必没有道理,只是眼下你还是要镇定些为好,若不然陛下那里没有示下时你自乱阵脚,不亚于引火烧身啊。且这一把火不会就这般无端端的熄灭。”
周大人看了一眼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的张信达,垂下的眼中闪过一道鄙夷,但口中却是充满忧虑地叹了一声。
“哎,只怪我目光短浅,远不及周大人这般高瞻远瞩。现在看来周大人这般按兵不动才是上上之选。”
张信达苦叹一声摇了摇头,端起又放下反复了数次的茶盏被他递到了嘴边。
似是饮酒一般,张信达一仰首将满满一杯早就凉透了的茶水饮下腹中,满嘴冰凉苦涩之感瞬间便将张信达淹没。
张信达忍不住咋了咋舌,这茶水虽苦涩,但却也能让人头脑清醒,更能使人名目,耗能看清前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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