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的香味,其中更是掺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香。
他轻抬眼扫视了一眼屋内,只见临窗的矮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酒菜,书房一角靠后些的位置架着一家屏风,镂空的格子间隐约能看见蒸腾的热气。
看来还真如闵柏涵所说那般,沐浴和热汤和酒菜早就命人备好了。
闵柏涵顺着顾清临的视线看了过去,继而提议道:“顾先生是否先沐浴更衣,而后咱们再边饮边谈?”
“清临多谢王爷抬爱。”顾清临微微一颔首,随即便一撩衣摆坐在了矮榻上,且口中略带揶揄的调侃一声。
“王爷可是嫌弃清临身上长途奔袭的尘土味?”
“顾先生说笑了,吾不过是担心顾先生舟车劳顿辛苦得很,才命人早早便备下这些东西。顾先生若是不需要我们便边吃边谈即可。”
说着,闵柏涵便执起了酒壶为顾清临斟了满满一杯酒。
“数月不见,先生风采依旧不说好似比从前更加耀眼了几分。”
举着酒杯的闵柏涵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渐渐退去,他苦笑了一声继而道:“反观我经历了得子又丧子的大悲之事不说,还被父皇接连禁足,于吾而言,可谓是雪上加霜。”
“吾从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失意,反而是先生你情深义重,对本王不离不弃,这份恩情吾无以为报。”
同样举着酒杯的顾清临,将手中的酒杯轻轻碰在闵柏涵的酒杯上,还不待说些宽慰的话时,闵柏涵便又开了口。
“旁人常道吾对你有知遇之恩,殊不知汝对吾更情深义重,这份恩情吾会始终铭记在心!”
说罢闵柏涵双手捏着手中的酒杯对着顾清临敬了一敬,随后便仰头一饮而尽。
轻瞥间顾清临看见闵柏涵的眼角有泪光一闪而逝,他恍若未见般垂下眼帘也同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王爷这般言辞清临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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