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内侍服侍炜妃娘娘已有多年,自是对炜妃娘娘极为忠心,但这忠心也只是为了炜妃娘娘。
现在他在门外听见这么一桩糊涂事,心中是很恼怒这个不知轻重的瑞王爷的,内侍眯了眯眼,也不进门直接派人回宫向炜妃娘娘禀报这件事。
内侍怒瑞王爷闵柏涵的不争气,眼见着再有不过两三日禁足解禁,想干什么不行?怎么就偏偏在这个档口发生这档子事!
偏着他们娘娘在宫里吃不香睡不安稳,谁想到瑞王爷在府中到底红被帐暖逍遥快活!
瑞王爷真是当不起炜妃娘娘的这一番苦心了!
这内侍制止了下人要进去禀报,就守在门外,这事已经超出了他能处理的范围,若是他不知道也就罢了,但偏偏被他赶上了,只能等炜妃娘娘的话儿了。
屋内的瑞王爷闵柏涵自是不知门外有人等着,这一变故让他又怒又惊,头脑也变得清醒无比。
“说,你是怎么跟本王睡在一起的!”闵柏涵**着坐在床榻上,满面的怒容,眼神阴沉。
他明明记得昨夜是他的侧王妃郑荷华,这怎么就变成伺候的婢女了呢?
同样赤身**的冬雪早在春月那一声怒喝中就有些慌了手脚,如今又被闵柏涵这阴沉的眼神一盯,当下便打了个激灵。
手忙脚乱的抓起有些破碎的衣裙勉强穿上便连忙扑倒床榻下跪在地上,只是嘤嘤嘤的啜泣着。
冬雪双唇红肿,眼角眉梢都泛着红晕,身上的的衣裙被撕的不成样子,穿在身上露出不少白皙的皮肤,那上面的一块块红痕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春月看了一眼便羞红了脸,别开眼不敢再看。
“说话!”春月恼怒的推了一把只知道哭的冬雪。
垂头侧着脸看冬雪的春月很快就发现了哪里不对,冬雪的这身衣裙和她们婢女的衣衫略有改动,款式更像是主子们穿的裙裳。
她知道冬雪的女红一向好,但却不知道这婢子什么时候存了这样的心思。
就算有心思爬床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怎么就偏偏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在害王爷吗?
春月越想越气,看着冬雪这幅一棒子打不出一句话的艮样,抬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冬雪的胳膊。
闵柏涵本就烦躁的心被这一出变故和嗡嗡嗡的哭声弄得暴躁无比,眼神狠厉的看着爬自己床榻的女子。
这会儿他的酒意早就清醒了,昨夜的事情也如潮水倒灌一样全都涌了上来。
他勾了勾嘴角抬手制止了春月,只是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冬雪。
这婢女样貌与荷侧妃并无相似之处,模样最多能算得上清秀,但昨夜自己怎么就把她当成荷侧妃了呢?
就算自己在饥不择食也不会选在这档口做下这种糊涂事,去宠幸一个伺候的下人!
闵柏涵**着身体坐在那里,锦被松松垮垮的盖在腰间,不发一语的看着地上哭声不断的冬雪。
很快的他便发现哪里不对,冬雪的衣裙明显和春月的不同,这件衣裙的款式更像是那日清晨荷侧妃穿的那件。
闵柏涵咬了咬牙,嘴角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容,看来这贱婢爬上自己的床是早有预谋,而非自己一时情急造成了这档子荒唐事。
眼神轻瞥,床榻一角一块蜀锦料子的手帕映入闵柏涵的眼,看着这块帕子闵柏涵脸上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若是他没记错这绣着鸳鸯戏莲样的手帕是属于荷侧妃的,况且这样料子的手帕也不是一名婢女能用的。
那帕子上沾满了白浊,褶皱的像一块廉价的破布堆在床脚,更昭示着他昨夜醉酒的丑行。
到底是谁指使这贱婢这样害自己的?闵柏涵怒从心生,向前一探神伸出手臂一把掐在冬雪纤细的勃颈上。
“说,是谁指派你如此害本王的!”
“嘤嘤嘤!”冬雪被掐着脖子,被瑞王爷这幅凶狠的模样吓得六神无主,喉咙里的窒息感更让她心中恐慌不已。
闵柏涵稍稍松了一点手上的力气,松开的手指下冬雪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清晰的映下五根分明的大指印。
“咳咳咳!没、没有人指使奴婢,是、是奴婢,倾慕王爷,自愿为王爷您暖床的。”
呼吸得到自由的冬雪泪眼朦胧的看着床榻边的闵柏涵,婆娑的眼中不掩爱慕。
“不知羞耻的丫头,还敢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听到冬雪不知死活的在这个时候表明心迹,春月气的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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