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吉宝珠顶着炙热的太阳光,站在气味冲天的马厩旁迈不动步,里面地上一堆堆粪便让她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干呕。
仅仅是看着闻着便让她承受不住,若是真的走进去,用手里这把大扫把去打扫,岂不是要要了她的半条命?
那些腌臜污秽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沾在衣衫上,更有那挥之不去的难闻气味,更是让人无法接受。
“怎么!怕了吗?”一直跟在乌力吉宝珠不远处的侍卫见到她这幅模样,双手抱臂鼻腔里冷哼一声,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
“黑古奴,你怎么还阴魂不散的跟在这里,连你也想看本小姐的笑话吗?”本就有些呼吸困难的乌力吉宝珠听到这话气的胸脯剧烈起伏,一张嘴说话,险些吐出来。
撕心裂肺的连连干呕几声后,乌力吉宝珠殷红的眼眶里浮现浓浓的屈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侍卫听见这声“黑古奴”时,微微扬起的嘴角僵硬在刚硬的侧脸上,眼神也猛地缩了一下。
“黑古奴”这声称呼已经有很多年没听人说过了,那些肆无忌惮嘲笑他的人也早死在了自己的铁拳之下,但只有这一人自己是奈何不了的。
不是碍于身份,而是……
“我并非想看你的笑话,而是在……”
“在看着我对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是额祁葛派你来监视我的,那你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的守在这?你堂堂金吾卫首领黑古煞神来马厩这里也不嫌自降身份!”
黑古煞神金乌梼话没说完就被乌力吉宝珠厉声打断。
眯着一双冰冷的狭长眼眸,金乌梼嘴角紧绷的肉抖动了一下,似叹似怒道:“我为了什么难道宝珠小姐真的不清楚吗?你又何必作践自己,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
“你的真心换来了什么?你看看这里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你的笑话,若是我不在这,这些人会怎么样嘲笑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金乌梼向前走了几步,欺身上前,高大的身影将乌力吉宝珠整个笼罩在身前一尺的地方,沉声质问着乌力吉宝珠。
这些话说出口的同时,金乌梼眼中有些心痛划过,这些话说出来会伤了宝珠小姐的心,但何尝又不是在他自己的心伤割着刀子!
他金乌梼早已摆脱剑奴身份,凭着自己的实力成为掌握着千军万马的金吾卫首领,如今谁人还敢唤他为“黑古奴”?
这个耻辱的名字早就被他亲手打碎,但他还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宝珠小姐。
他心痛宝珠不懂得爱惜自己,一颗真心被人随意的践踏踩压,更恨自己不能让宝珠倾心,这样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你一日是黑古奴便终生都是黑古奴,你以为你成为金吾卫首领便能抹去那些为奴的日子吗?”
“你错了,你的骨子里淌的就是卑贱的血液,凭你也想肖想我,诋毁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怒极的乌力吉宝珠将满腹的怨气都撒向这个面前的高大男子,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乌力吉宝珠喊完最后一句话,眼神便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金乌梼彻底冷下来的面孔,可话已出口收也收不回来了。
金乌梼一双狭长的眼眸怒睁,鼻腔里喷出的热气打在乌力吉宝珠头顶,他猛地扬起手臂,在他身前的乌力吉宝珠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看着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宝珠,正在自己身前有些瑟瑟发抖,金乌梼心口一痛。
宝珠半边脸仍未消肿,眼眶通红,打转的泪水倔强的不肯落下,对着这样一张偷偷爱了三年之久的脸,狠狠扬起的手臂却怎么也落不下。
“砰!”的一声巨响,马厩棚子碗口粗的木桩在金乌梼的拳头下应声断裂,碎了一地的木屑。
那半根木桩飞出去数米远,砸倒了两个看热闹的地痞后才骨碌碌在地上滚动出去。
“啊!”受到惊吓的乌力吉宝珠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扫把,抱着胳膊蹲在地上,脸紧紧的埋在膝盖中。
金乌梼眼中疼痛一闪而逝,伸出去想要抚慰乌力吉宝珠的手臂在要碰到乌力吉宝珠的时候便缩了回去。
他不配!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绝望的吗?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从虎口熊爪下逃脱,只是为了能有一个配得上宝珠的身份。
他所有的拼命,也都是为了宝珠,但到现在,仍旧还是配不上!
“你好好打扫马厩吧,日头已经快要到正午了,再耽搁下去,今日你怕是做不完了。”金乌梼冷着声音说完后便起身飞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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