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辘的蹚过地上坑洼不平的水沟,停在了那座破旧的院子前。
院门口两扇破旧的木栅栏门扉被小雨滋润的泛着温润的黑褐色,更有一支深埋进土里的木桩上冒出了一点新绿的芽苞,瞧着却比昨日多了些生气。
门扉虚掩着,被雨水浸湿的泥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可见今日那祖孙俩并没有外出过,亦没有人来寻医问诊过。
虽是门上没落锁,但这么多年在大户人家做奴婢的春杏儿是极守规矩的,没得到主人家的同意,即使门扉大敞她也不会入内院一步。
现如今在王府中当差,一言一行更是代表了王府的脸面,若是没了规矩怕是荷侧妃也容不下她。
春杏儿打着油纸伞站在破烂的门扉前,用小厮马鞭的木柄敲击着木门。
“梆梆梆”的敲门声响混在雨声中被消减了不少,春杏儿连续敲了十几下之后依然没听见院里有脚步声响起,心里便觉得今日一行怕是要失望而归了。
春杏儿回头望了一眼正向这边张望的荷侧妃,心里叹了一声,又抬起马鞭的木柄“梆梆梆”的敲打着木门板。
一直注视着院门口动静的郑荷华见始终不见人出来便有些心急如焚,今日若是不能见到老郎中,明日她再出府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更有已经等在了院外,若是不能一解心头疑惑,她如何安枕?
“你去喊几声试试,也许敲门声太小了听不见。”郑荷华语气略显焦急的吩咐了一声小厮。
“是,侧王妃。”小厮忙应了一声后跳下车辕几步跑到院门口。
“家里有人吗?有人来问诊啦!”小厮站在雨幕中扯开喉咙大喊一声。
一旁的春杏儿被这似是咆哮的大吼声震得一个激灵,心里对长相斯文但行为粗鄙的小厮不禁感到有些厌恶,到底是没读过书的,不像李郎那样温和有礼。
这厢茅草屋里的祖孙俩正一个碾药一个抓药打下手,“轱辘辘”的药碾子声在小屋里响起,小冰抓了一把药放进药槽子里后歪头听了一会儿。
“祖父,外面好像有人再喊。”小冰手搭在药碾子上有些不确定的说了一句。
老头儿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着窗外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孤疑,随后站起身来叮嘱小冰道:“你在屋里呆着,祖父出去看看。”
老头儿心里隐约知道来人是谁,但又有些不太确定,这阴雨天若是没什么急病一般时候不会有人来问诊,更有住在这附近的邻居即使来看病大多时候并不敲门,而是直接走进来。
并不是说这样不好,相反的是从前在皇宫内院守的规矩极多,现在年岁大了他反而喜欢这种邻里邻居的直率爽快,虽然这附近大多是穷人,但他们亦有感恩之心。
寻常看病抓药,没有几人能付得起诊金,但他们大多会送些自家种的菜或是鸡蛋等来作为交换,更有几位年轻人时常帮他上山去采药。
远离皇宫内院的是非地以后他已经不想为富贵人家看诊,后宅大院中多是腌臜龌龊之事,他活到这把年纪,早已将名利看淡,不然也不会搬到这偏僻之地。
昨日为她诊治也不过是看到她眼中的了无生气才动了恻隐之心。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这份仁爱的正义之心和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他做不出将一个走投无路的病人拒之门外,更有传言他虽听说过,但作为医者的他向来是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论。
这种雨天又是有着良好教养之人,大概除了昨日的夫人也再无他人了!
老头儿依旧是昨日的那身衣衫,走到外屋拿起挂在门边的蓑衣披在身上开门走了出去。
还没走出狭小的院子老头儿便听见“梆梆梆”的敲门声和接连响起的大喊声。
这厢郑荷华早在吩咐完小厮后便抱着那五个木匣子下了马车,这种苦等和阴雨连连的天气让她有种暗无天日看不到希望的感觉。
春杏儿接过郑荷华手中的盒子抱在怀里,有腾出一只手艰难的打着油纸伞,以防雨水打湿了郑荷华的衣衫,而小厮早就有眼力的接过马鞭一边敲门一边喊。
好在没等多久便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郑荷华提起的心不由地松了口气,敛去眼中的焦急神色看向院内。
不大的院子里那几排木架子上早就空空如也,小院的内貌也更加通透起来,院子一角的银杏树扇形的碧绿叶片随风轻舞,带起一连串的飞溅水珠,像是珠帘一样。
当那道穿着蓑衣的身影渐渐从木架空隙显露时,主仆三人不约地同时舒了一口气,小厮收回马鞭后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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