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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的叶婉茹听到此时大约也明白了顾清临心中所想,他怕是不会对这些山匪使用雷霆手段,反而大有宽大处理的阵仗。
若是不然仅凭这些山匪的行径大可押送官府,而不是询问那些细小之事,顾清临虽为大理寺主簿,但以顾清临的才能,用在这里不免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新上任的主簿刚去大理寺报道便随着耶律兄长一路北行,至今还未经手过任何案件,以顾清临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想要调查他们为何为匪一事也说不定。
只不过这个理由有些太过让人难以置信,叶婉茹怎么想都觉得顾清临的目的不在于此,可他到底目的为何呢?
“若是不再为匪你们可愿意?”顾清临问出这话时放开了嗓音,脊背也不知不觉挺直。
疏朗又带着些醉酒后的沙哑声音在夜风中飘荡,一时间三百余名山匪人人噤声,似是不敢置信一般,都不由地睁大了眼睛。
虎哥、二麻子和矮冬瓜三人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虎哥甚至狠狠的拧了一把大腿,他唯恐自己听错了、更唯恐自己会错了这位年轻官爷的意思。
“官,官爷,可是当真?”虎哥激动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有些激动的跪行几步,粗粝又染着尘土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抓顾清临的袍脚。
已经跪行到顾清临面前的虎哥,看了一眼面前青年那在昏暗中仍旧泛着光泽和花纹闪现的衣料,虎哥讪讪的收回双手,背到身后在狼皮坎肩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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