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鱼鼻子一酸,眼泪又汹涌而出,她伸出一只手,将手背放在鼻尖处,尽量止住那源源不断的冒出的那股酸意,另一只手,紧张的抓住胸口处的衣服,搓揉着,然后死死的抵着心口处,她怕她要是不死死的抵住她的胸口,她的心,就不再是她的了,就会疼得一点知觉都没有了,然后她强忍着想要哭出声的冲动,鼻音重重的朝着安舒文回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进去多久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出来,安舒文,他不会有事的对吗,他那么强大,一定不会有事情的,对吗?”
安舒文看着游小鱼惊慌的样子,双手紧了紧,想发火,可又不知道对谁发火,他的脸紧紧的绷着,然后像是说给游小鱼听,好让她安心,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好让自己安心一样,一字一字的道:“没有事的,一定会没事儿的,他的医术这么好,这么精湛,他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只是握紧的双手,和看着手术室的灯光一眨不眨的双眼,泄露了他心里的紧张。
如果不是真的很严重,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如果不是真的很严重,他怎么会要他立刻赶到医院来。
没一会儿,医院的长廊里再次响起了嘈杂声,有低低的抽泣声,还有高更鞋急急地撞击在医院长廊里的地板上发出的回声。
是秦楚的爸妈秦濯海和杨水儿,杨水儿身上依旧穿着优雅,脚上踩着十分公分的高更鞋。
她几乎是被秦濯海扶着踏进医院来的。
这是游小鱼在现实生活中,第一次亲眼看见秦濯海,和秦楚不算很相似的面容,大概也只有两三分相似的模样。
秦楚大部分长得像是杨水儿,很精致。
秦濯海的性格,看起来和秦楚的性格也不尽相似。
秦楚的性格是属于沉稳,内敛,隐忍,温润,但是又不失霸气那种。
他像是深沉的大海,看似无害,可是内里却翻涌着滔天巨Lang,能够摧毁一切。
而秦濯海却不一样,他整个人站在那儿,就是一种威严,一种征服,一种信仰,你只能毫无理由的臣服!毫无理由的听从。
如果硬说他们两,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那么就是那股子的霸气,还有对待自己爱的人,那股子的温柔,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游小鱼总共也没有见过杨水儿几面,但是每一次见到杨水儿时,她的脸上,都是妩媚的,妖娆的,优雅的,甚至说是古灵精怪的,从来也不像这样,泪水连连的模样。
“伯父,伯母,你们也来了。”走得近了,安舒文定了定心神,朝着那两夫妇打着招呼。
“小安,他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还没有出来吗?”杨水儿一看到安舒文,就抓着他的衣服,有些急切的问道。
“从打电话,到现在,大概三个多小时了,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不过,好像是季默亲自给他做手术,问题应该不大,伯父伯母不用太担心了。”安舒文看了看手术室的门,尽量将自己心里的担忧压下来,他必须要镇定。
“小季?他不是出国去了吗?回来了?”秦濯海皱了皱眉头,朝着安舒文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刚回来,那人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是季默让他打的。”
秦濯海闻言,也没再问下去,就眼神焦灼的看向了手术室的门。
杨水儿则在原地,有些焦急慌乱的走来走去,看了看手术室的门,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一直坐在座椅上,一直都没有出声,整个人都萎顿颓废的不成样子的游小鱼身上,心里一疼,她有些踉跄的走到游小鱼身边,将她抱了抱,声音里带着哭腔的道:“好孩子,别太担心了,他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会的。”
游小鱼整个人都像是没有一点生气一样,听到杨水儿的话,心里像是被锤子狠狠的锤了一下,她几乎是有些无措的看着杨水儿和秦濯海,然后哭着朝着他们道:“对不起,叔叔,阿姨,对不起,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救我他才会这样的,你们打我吧,你们骂我吧,你们别安慰我,不值得,是为了我他才进了手术室的,全都是为了我,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才害得他成为这个样子的。”
然后她一遍一遍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哭,一边对着杨水儿道:“阿姨,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是我把你儿子弄成这样的,要不是为了救我,要不是我走路的时候走神,他现在一定都还好好的,该进去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他,不是他啊。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杨水儿闻言,眼睛里的眼泪更是往下流的欢,她伸出双手,抓住游小鱼的手,然后又帮她擦了擦眼泪,轻轻地道:“傻孩子,阿姨没有怪你,你放心,他一定不会有事情的,他很爱你,一定舍不得放下你,你别这样自责,好吗?”
“可是要是不是我,他也不会这样,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现在躺在里面的人,就应该是我,不是他。”
杨水儿原本就难受的心,被游小鱼这一哭,更是难受了起来,眼泪也随着游小鱼的哭声,掉得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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