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冰筠与老父母几人金蚕脱壳,携带大部分家财来到周国。在邻近尚城的一个村子购了几间草房,一家人也算松了口气,只观望着魏国的消息。
“小姐,你要去商铺,我陪你。”小玉抱着兜兜说道。
冰筠微笑:“不行,你脾气暴躁,容易生事,再者父母还得你来照顾。”
江老爷子因抛弃祖宗基业逃到大周本就不喜,如今一天冰筠要进那尚城的大商铺更是不安,极力反对:“梦涵啊,我们江家虽是破落,但所带出的家财也足够一家人百年之用,你一个女孩子家又怎能抛头露面,混入那恶俗之中?”
“是啊,梦涵啊,你就乖乖地陪在娘的身边,娘就是苦一点也无妨,更何况我们家今后什么运势也说不定。”
冰筠不急,安抚道:“梦涵自知爹娘的疼爱,但我们江家生意破落,我们终究得找出原因来,女儿这次进尚城大铺也是去取经,再者我少施手段便无妨了。”说着走进屋去,不一会便换了身衣服出来。那外面之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只见冰筠面容丑陋,皮肤粗糙,佝偻跛脚,又隐隐散发着丝丝的恶气。
“梦涵见过爹娘。”
“你真是梦涵?”江家老夫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试探着在冰筠脸上碰了碰,熟悉后才敢认定。
“好好,没想到我女儿还有这本事,你大小就在江家,不见什么时候学的这道术?”江仲琏大声赞叹,老夫人就不喜了:“好什么好,把我女儿变成这模样,别胡闹了,快去将样子化去!”
冰筠躬身:“这是伪装之术,我在父亲的书房中无意间学到的,不想今天派上了用场,机缘将至,我想马上就有邻居上门。”
江老夫妇都笑自己这女儿什么时候弄起神秘来,却不想没过一刻,就有仆人贾杰进来说有个叫陈生的人想见老爷。
“请他进来。”江仲琏吩咐,老夫人和小玉已经进到了里屋,化身为丑女的冰筠站在江仲琏身旁。那陈生打进门就感到怪怪的,怎么一户穷人家进门还得通报,待同意后才行,再看贾杰和李云祥的姿态简直同大家家丁一般,看得他不住地乍舌。
“我叫陈生,乃是本村农户,咱们也是邻居,今日有事相求,不知…呃,您可否一助?”
“我们邻里间相助是应该的,贾杰,取米两斗赠与他。”
“不不不,您误会了,不是这个,我家中有一厉鬼,那张仙人都奈何她不得,听说您家中有辟邪宝物,不知您能否行行好,借我一用,陈生死也不忘您的恩德。”陈生见这江老汉甚是豪爽,心中不由的感叹张道人通神,这江家果然不凡。”
“厉鬼?可是我一寻常农家,哪来的什么降魔宝物啊?”江仲琏自大家出身,家业自有祖宗辅弼,还真未听说这鬼神一说。
“爹爹,你忘了,咱家不是有一祖传灵符吗?”
“啊?”江仲琏更是不解。
冰筠在旁笑笑,附在江仲琏耳边轻语几句,开始江仲琏眉头紧锁,但还是无奈地点点头,轻声嘱咐说:“既然是这样,一切小心知道吗?”
“恩,陈大哥,我们这就去吧。”冰筠回屋取完东西又出来。
那陈生开始时本没注意到冰筠,直到此时才抬头观看,险些吓走了三魂七魄,这几日他被厉鬼弄的如惊弓之鸟,又如何受得了此时冰筠的尊容。过了好久才回神过来,麻木地与江仲琏告辞,混沌地随冰筠来到他家,心中不住琢磨:张道人不会是想以鬼降鬼吧?
一进屋,阴气扑鼻,房间四周虽被张道人下了符篆,但无奈昨日被那女鬼伤了元气,法力不济,再无法压制这戾气。其实这张道人起初也只是大致看出江家浩然之气浓郁,或许存祖上一脉有辟邪宝贝,迫不得已差陈生去请。但初见冰筠的容貌,连他也是惊讶不已,好久才定下神来。
“道士张九龄,多谢姑娘相助。”
“张道长说笑了,邻里之间本应相互关照,我家也是托祖宗福音,家传了三张驱魔灵符,现给你一张,你拿去降妖吧。”
冰筠自打逃离昆仑,因有血海深仇在身,昆仑心法修行一日没断,达到了第三层,但她当初受千凡真人教谕,只学了凌霄十三剑法,空有一身灵力,不过对于这符篆之术还是很有心得的。张道人恭敬地双手接过灵符,只感到滚滚正气弥漫开来,霎时间阴暗气息不再,内心暗自感慨书符之人的高深。
“有此灵符配上张道长身上法身,厉鬼自会散去,因此机缘,小女子还有一事相求于道长。”
“姑娘请讲!”冰筠虽容貌丑陋,但言吐甚是不凡,看得一旁的陈生大感奇怪。
“小女子姓江,称呼我江伊便可。”
“恩,江姑娘!”
冰筠点头:“张道长广施善缘,小女子想到尚城的一大商铺中做做学徒,望道长相帮!”
“呃,这个?”张道长略微想了想:“姑娘有恩与我,我定会全力去办,那尚城最大的布庄鸿发商铺掌柜与贫道有几面之缘,只是学徒很是辛苦,这…”
“无妨,江伊先行谢过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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