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纳了位贵人不该是喜事吗?为什么要杖毙宫人?他,他是……”梁思贤震惊不已,只觉得后背发凉,那份看安竹林笑话的心思顿时落了下去。
至于是谁杖毙的这些人,梁思贤想都不用想,除了皇帝宫里还能有谁有这么大的权利?
白成欢白玉般的指尖捧着杯茶,送到坐立不安的梁思贤手里,看着她,低低叹了一声:
“你也猜到了吧?他是在借着这次的事情清理各家的眼线。他估计心里也十分恼怒,不过是收了个女人,结果一觉醒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容得下?”
梁思贤捧着杯子的手都在抖:
“成欢,我觉得,有些……害怕。他怎么就成了这样呢?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好端端地,就,就对你下了手,这样狠毒?!”
“不是这样的人?”白成欢垂眸笑了笑,是了,从前她跟思贤要好,偶然遇见,萧绍昀待思贤也很和气。
她将梁思贤的手连同那只杯子一同拢在手心,说出口的话,却并不是什么温软的安慰之言:
“你还记得从前宁国公家的幼子姚泽嘉吗?”
梁思贤点头:“记得,不是和你打过架,后来跌进湖里淹死了吗?”
“他不是淹死的,他是被人推进湖里,在冬天的寒冰里,活活冻死的,姚泽嘉他跟我们一样,都是会凫水的。”
姚泽嘉是被人害死的?是谁能这么悄无声息地害死了宁国公府最宠爱的幼子?
梁思贤抖得更厉害了,往日的干脆爽朗早就飞到天边去了,手里的杯子一个握不稳,就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白成欢彻底把梁思贤手握了起来,声音低沉:“你我生于国公府候府这样的高门,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明白你也该能想得到,从那时候起,他就是这样狠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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