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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良人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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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面容乾瘪的白发老者真是他记忆中永不倒下的强者吗?

    淡淡的酸涩模糊了他的眼,难以置信的玄漠俯望著瘦骨嶙峋的病榻中人,凹陷的双颊不见一丝血色,高耸的颧骨像具路边骷髅,沉静地像在等待死亡到来。

    或许,死才是他唯一的解脱。

    为二弟解了毒,迅速恢复的体力证明葯丸无误;而喵喵由怜儿口中探知的秘密是多麽叫人心酸,一宫之主竟然被枕畔人所害,沦落成神智不清的垂危老人。

    想必三弟一定不知三娘为帮他铺路而谋害亲夫吧!若是他得知定不肯接受她为他安排的未来。

    一夜夫妻百日恩是笑话,席慕秋那女人下起手毫不心软,一天一点地噬心散整整七年,慢慢腐蚀掉人脑变成痴憨,最後四肢僵硬直到脑被掏空为止。

    原来,当年他拒绝三娘的求欢导致她恼羞成怒,趁著五娘欲与初恋情人私奔之际迷昏她,然後将人搬至他房内脱得一丝不著。

    那天他喝了一杯桂花酿之後头昏沉沉的,心想他真醉了吗?怎麽全身像著火似需要找个人抱,跌跌撞撞回到房里立即锁上门,怕自己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可是实在热得受不了,他干脆光著身子上床睡一觉,心里暗忖著也许是酒的後劲太强了。

    只是他碰触到的不是平时惯用的凉被,而是柔软细嫩的女人身体,一时血气方刚的控制不住自己—双手自有意识地爬上白玉**。

    他几乎是像头野兽般急於宣泄,美丽而白皙的女体就在眼前,那股火热直往下腹烧,恨不得马上冲入美妙的湿地。

    这时,身下的女子嘤嘤醒来,当她发现覆在身上的人是他时,倏地尖叫唤醒他仅存的理智,勉强要离开她的身体,然而那股强烈的需求让他几乎想一刀了结自己。

    正当他打算自点穴道以维护五娘贞节的那一刻,闻声而到的父亲看到两人肌肤相亲的一幕,顿时失了理智地骂了一句「孽子」,狂性大发的朝他胸前击上一记足以致命的旋风掌。

    「爹,你那一掌差点要了孩儿的命,你真那麽喜爱五娘吗?为了她不惜手刃亲儿。」

    那一刻他真寒了心,为何向来信任他的父亲不肯听他辩解、查明真相,反而狠心的痛下杀手要他一命归阴。

    拥有五名妻妾的男子有可能为了女子而弑子吗?爹这麽一个明理、正直的强者,一向以他为此生最大的骄傲,岂会自毁一手栽培的亲生儿!

    这一掌的结果是自误误人,众叛亲离,不知谁比较痛心。

    唉!天命难违。

    「别再在我耳边咳声叹气好不好?他没救了可不是我无能,命数到了就该走。」救活了也是半个废人,何必费心思。

    「逆天向来是你的拿手把戏,难道你不能努力一次?」至少让他得回应有的清白。

    曲喵喵生气地往他硬胸一捶,「你知不知道逆天会折寿,我已经折了二十年的寿,你打算让我活不过半百吗?」

    「你从来没说过…」他愕然地看著她,惊讶她此刻的愤怒言语。

    「因为你从来没问过,像根木头地只等著别人对你好而不付出,你甚至连我的生辰都没问,难不成你只想记我的忌日?」

    她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今日是七月十五,她出生的时辰,可是她却得为一位垂死之人折寿,想想都觉得不值。

    姑娘家的脾气就是来得古怪,老是由她顺著他真是太不公平了,偶尔也该顺她一次心意,可他什麽也不说,木头似地以为冰雪聪明的她自会了解他的真心。

    哼!心在哪里,她怎麽感受不到,一头热的火遇著冰也会冷却,要她猛吃暗亏只有三个字——

    办、不、到。

    「喵喵…」他不豫地板起脸,神情紧绷地不准她诅咒自己。

    「别叫我,是我自已笨、自己蠢,爱上根木头有什麽办法,除了自认倒楣还能画符避邪吗?你…你真是我的报应。」她是阴阳师不是道士,不画符。

    瞧她气到手指发颤,玄漠轻轻的拥住她,「我是爱你的,聪慧如你岂有不知之理。」

    「要不是我晓得你心里有我,早八百年前我就烧了你这块烂木头。」瞧她多没志气,人家一句甜言蜜语就消了她的气。

    嗟!她就是爱听嘛!他早说不就没事了,害她气得又老了一分。

    「委屈你了,猫儿。」他是不善词令,无法时时刻刻地说出心底的话。

    她拿乔的噘著香菱小口,「你要对我好一点,不要老是使唤我。」

    「抱歉,我是根愣木头,不懂得逗你开心。」不管何时何地见她总发现她美得惊人。

    「你!」她发出不齿的嗤音。「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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