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新的玉牌,命老身送与少爷。”
“婆婆辛苦了。”
将魄客套地说着,接过温润的玉牌。
玉牌刚入手,掌心便感觉到它的内侧传出的强劲有力的脉搏——砰砰!砰!如此熟悉,如此温暖!
正是本命玉牌!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头,问道:“兰婆婆此来只是为了送玉牌吗?”
兰婆婆弓着腰,道:“也不完全是为了玉牌。夫人派老身来,却也想问一下万始宗的掌教,宗门境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竟让少爷遇上这等危险。当年的承诺,可是都忘记了吗!”
当年,确定佛宗不能留下孩子,而万始宗则再三承诺必确保孩子前途似锦,舍利夫人才最终忍痛同意。
因为质问的事情早晚会传到将魄耳中,未免母子隔阂,兰婆婆也干脆早早挑明来意。
果然,将魄低哼一声,递出封了血神子的须弥石。
“万始宗境内确实很不太平,镇压在地下的幽冥血海企图死灰复燃,这是今天比剑屏上诛杀的一个血神子分身。”
“原来是血神老祖这个老鬼死而不僵,是我大惊小怪了。”
晃了晃须弥石,确定里面封印的确实是戾气和精血结成的血神子后,兰婆婆的面色顿时柔和起来。
“可惜我只杀了它的一个分身……血神子向来诡计多端,善于藏匿,万始宗外门弟子近千人,一时半或怕是揪不出它的本体。不过这是万始宗的私事,不需要您费心的。”
将魄柔中带刚地说着,他尊敬舍利夫人,也尊重兰婆婆,但这不代表他发自内心地喜欢着她们。兰婆婆太严厉,舍利夫人又太尊贵,何况他自八岁时便与这两人分离,数十年来只见面寥寥数次。尤其是舍利夫人,只有出席修真联盟会议的时候,他们才有机会见面。纵然舍利夫人时常派人送物品上山,情感上也难免生疏。
——若不是大能修士青春常驻,夫人至今仍是分离时的三十许人摸样,他与她恐怕早已对面相见不相识了。
听少爷口气不善,兰婆婆当即慈眉道:“送玉牌到少爷手中,叱问掌教,都是夫人特意的吩咐,老奴不敢违背。而不得干涉万始宗私事的道理,我也一样懂。”
将魄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他知道自己不该乱发脾气迁怒兰婆婆,但是他很难控制住。今日在比剑屏上,他本可以阳奉阴违放段干昌一条生路,可是——
即使有掌教师兄的命令,将魄依旧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他尊敬每一个努力的人,发现血神子居然附身段干昌的时候,心中也是疼惜胜过责备。回想段干昌最后的眼神,他只觉一阵伤痛难以遏制。
“兰婆婆,刚才的话……别放心上……我最近情绪不是很好……万始宗内确实发生了一些麻烦的事情……”
兰婆婆历千年风雨,阅历何等丰富,怎不知他心情不快,遂道:“事情俱已办妥,我该回去复命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魄有了稍许犹豫。
“婆婆——”
他喊住了她,兰婆婆闻言,停住。
“少爷还有什么事情?”
“……我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能够让化神期修为的母亲都……动心的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婆婆跟在母亲身边那么久——”
羞于启齿,但是再不问,这个问题就真的不知如何说出口了。
兰婆婆一愣,随即道:“非常抱歉,老身不知道您的父亲是谁。我追随夫人的时候,夫人已经与您的父亲相遇,并且情根深种。”
“——胡说!我出生至今不过百年,您跟在母亲身边已经一千多年了!若真是这样,那他也太自私了,竟——”
将魄感到难以遏止的愤怒,如果连跟在母亲身边两千年的兰婆婆都不知道自己生父的身份,说明父亲存在于世早就超过了两千年,为什么他一定要等母亲化神期时才——
“因为您的父亲修炼了一种特别的功法。我追随夫人千年有余,也见证了夫人与他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但我遇见的他永远只是个最寻常的凡人……夫人只无意中提过一次,说他并非寻常人,他修炼的功法太过特殊,本体早在万年前已是渡劫期,但想要突破……达到前所未有的更新境界……必须历百劫轮回……”
“轮回渡劫?这——”
饶得将魄见多识广,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功法。
“世间修行手段无千上万,能够在修真界流传的只是沧海一粟。夫人既然说您的父亲是以百世轮回渡劫彼岸之人,那他必定是一位不凡的神君。也难怪夫人对他情根深种,不惜损耗修为……其实他是不是神君,并不重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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