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魄道:“在神庙的时候,已经知道了能知道的全部。”
凤清德叹了口气:“既然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何必再问我?当年发生的事情基本没一桩好事,即使是你……也一样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我做不到,我不喜欢被人瞒着的感觉。”将魄如实道,“我自小被冠以天才的称号,也习惯了被比我年长的人当平辈人对待,所以我尤其不能接受这种‘瞒着是为你好’的哄小孩的态度。既然是当事人之一,就有资格知道当年的真相!哪怕那真相可能毁掉我现有的全部!”
凤清德愣了一下。
万年来,他浑噩度日,虽然因缘巧合地知道了很多秘密,也未有一次刨根问底,从来都得过且过,也就追随魔尊的那段日子活得比较清晰。
如今看到将魄为了追出一个早已模糊的真相竟如此执着,顿觉身入冰窟。
“执着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能改了自己的出身不成!”
将魄笑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始终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啊!我不想做别人的工具,活在别人为我铺设的轨道上,我已经成年,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人生了!”
凤清德明白了。
“算我怕你了。”他抓了抓脑袋,苦笑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事先申明一点,我知道的也只是片鳞半爪……如果有和事实不符的部分,你别介意……”
“明白。”
……
……
李玉暖离开无双城的当天,欧阳灭明就觉察到局势将有大变。
不过他既然能把四方城领导到今天的地位,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人物,虽然让欧阳燕冒名顶替织云城主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他却也不怕张烟云杀回来!
十城之间权力关系错综复杂,相互制约,哪是张烟云一个女人能翻得了天。
唯一值得他忧心的,是荒原的战局,以及四方城内那至今不知藏身何处的内奸。
偌大家业,从来都是内部开始坏,如果说荒原的战局决定着北域在修真界的地位,那么内奸就牵连着四方城的未来。
必须尽快找出内奸!
而且他有种预感,修真联盟也不是什么铁桶江山,高层中一样有人和无头僧暗中勾结。
不过那是修真联盟的家务事,四方城眼下自己都一滩浆糊,哪有余力染指别人的家务事。
想到这里,欧阳灭明捏了个传音符:“欧阳燕,你过来一趟!”
随后又打开囚禁张烟云的秦王镜,缓声道:“烟云,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
……
渊默被制住的瞬间,晶华凝成的瀑布前,帝尊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经过了那么多事,你还会喜欢上那个女人呢?她到底有什么地方特别,竟让你为她做到这地步!”
自言自语的末梢,晶华瀑布突然幻出一个光环。
容裔那慈爱中带着悲悯的面孔在光环中清晰呈现。
他眼帘微垂,低声道:“因为爱注定不能扼杀,哪怕你用你的全部企图扑灭,却只会换来更加猛烈的燃烧。”
“闭嘴!”
帝尊不快地骂道:“如果不是顾及彼此都曾是阳翊的一部分,你早就被我彻底吞了!居然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你当真不怕——”
“不怕,不论是我或者阳翊,我的存在都是被动的,痛苦的。你若是让我去死,反而成全了我。”
容裔轻柔而坚实的说着,银色的眼中,满是令帝尊愤怒的慈悲。
“你以为我不敢成全你吗!”
“不会。”
容裔轻柔地说着,数十年的囚禁,他的身体早被冰雪花的根茎层层叠叠包裹,只有面孔还裸露在外,然而几乎要被彻底吞没的包裹却让他更显圣洁高贵了。
“你若有十足的把握彻底吸收,你早就动手了,但是你始终没有下手。因为你也不知道,我死了,将会带给你怎样的改变,是得到更多的力量,还是失去一半的神识,或者两者兼有……过强的力量和过弱的神识,稍有不慎便会力量失控摧毁神识走向疯狂!”
帝尊闻言,神色微黯。
“你确实看穿了我,我确实不知道彻底吸收你以后会是什么情况。”
容裔于是再次露出微笑:“作为魂双生,你我的力量并不对等。你本就拥有阳翊大部分的修为和神识,如今又夺走了我的大半,但支持我存在的最主要的那部分力量却是你绝对不愿意汲取的。所以我要毁你其实也简单,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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