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默这边暂时告一段落,李夜吟立刻解开结界,小心地检查李玉暖的情况。
她的伤势正不断恶化,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断地裂开,而看不见的部位更以令人忧心的破败死去。
怎么办!
他能打败渊默,依靠的是此地对灵族以外的血统压制之力。可也是这份力量,导致李玉暖重伤后,身体无法调动天地元气自动补全伤处。
手指滑过她鲜血淋漓的脸庞,李夜吟的心中泛起一阵担忧的涟漪。
“对不起,是我……”
“说什么对不起,我才要说对不起呢。”李玉暖强忍着剧痛安慰地说着,“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救容裔,你也不会陷入如今的境地……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我的错。要不是为了帮我拖延时间,你也不会……”
李夜吟温情地说着,心急如焚。
“所以,就算牺牲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也要救你。”他轻声承诺着,随手挥出一个丈余见圆的结界。
“这是——”
李玉暖惊愕地看着。
只听“噌!”的一声弹指,随身空间破开,大量珍稀药材飘在空中,被李夜吟以衣袖扫入结界,才刚落入,就被结界以特殊手法强行抽取了精元,落在结界底部。
滴滴答答间的功夫,积成的水洼已经能够容纳一人了。
李夜吟于是又自随身空间内唤出数匹清绸,洒落结界上,遮住被外面以神识探查的可能。
李玉暖看着他的每个动作,当他将她再次抱起,并与她一起浸入那精元汇成的淡绿色液体中时,她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你不必为我做到这地步。”她说,“你还有无限的未来,我不想——”
李夜吟却只是柔情地拥她入怀,嘴唇滑过她满是伤痕的脸庞。
“你是我一次次穿越生死追求更高境界的全部理由,若是没有你,我这么多年的执着,又有什么意思?”
“别这样!”她呻吟地拒绝着,声音中分明带着几分欲拒还羞。
“这是救你的唯一办法,你的身体被他重伤,亟需天地元气修补。但这里是灵族创造的空间,除了灵族以外所有的血统都会被压制,普通的手段根本没法让药性或灵力进入你的身体。”
李夜吟义正词严地说着,声音因为克制而蒙上少许沙哑。
“可是——”
李玉暖还想争辩,却被他的嘴唇堵住了。
不需要理由,他以行动如此说着,两具身体毫无隔阂的相互依偎。
手指叠着手指,嘴唇贴着嘴唇,额头碰着额头。
两个身体的每一处凹下或是凸起都密不可分地贴合着,像楔子切入专为它准备的孔洞。温凉的舌尖亲昵地舔着牙齿,让害羞的嘴唇漏出小小的缝隙。
每一个动作都是极致的温柔,最细密的部位也会得到最温暖的呵护。
渐渐地,李玉暖沉湎了,忘记了羞涩。
她享受着他的手指,凡是被他的手指碰过的地方,在短暂的酥麻之后,都会有大量精元缓慢渗入,洗刷经络,清理身体,让伤处迅速愈合。
正如他所承诺的那样,这只是一场治疗。
新生的嫩肉异常的敏感,哪怕只是被水碰到都会泛起麻酥的敏感,背脊处一阵又一阵的颤抖以及不安,颤抖中却又隐含着令她期待的不安,体内仿佛藏了一汪夜晚的潮水,轻轻地摇晃着,拍打着堤岸。
潮水终有一天会漫过堤岸,正如……
她睁开眼,看着正全神贯注为她治疗的李夜吟。
他那蘸满柔情的凝神,居然让她觉得有些不开心。
李玉暖不开心,李夜吟却也一样忧愁。
体表破败的皮肤正以脱胎换骨的姿态迅速重生,但他知道,在她渐渐变得白皙弹破的皮肤下,还有无数看不见的伤痕。因为那些伤藏在五脏六腑中,寻常手段根本不可能让精元浸入,温养再生。
难道真的要——
他犹豫不决地看着她。
衣裳早在不知不觉中消融,袒露的身体如初生般纯洁,然而手指滑过小腹,却只能感觉到皮肤下那令人担忧的颤动。
考虑再三后,他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
“你的体内,还有大量的伤口……我接下来可能要做出一些让你……觉得委屈甚至恨我的事情……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我……希望你……”
他吞吞吐吐地说着,平日里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此刻都无影无踪,他的嘴唇竟是前所未有的笨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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