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美娘子,你说这个核桃是欧阳城主亲手交给你的?”
确定这对信物核桃正是自己当年扔进西京河的那一对后,李玉暖干脆地问出了疑问。
藏美娘子不知其中事情,闻言怒道:“你怀疑我栽赃陷害?我不过元婴修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便陷害欧阳城主!更不要说大闹朝暮殿!”
李玉暖看她神色愤慨,不像做假,越发确定这件事情另有内情,于是衣袖轻动,将玲珑核桃招入手中,道:“我不怀疑藏美娘子的人品,也相信你确实是被人骗了身心。但就凭这对核桃要指证欧阳城主……却是不行!”
“信物居然做不得数!不愧是织云城的贱人,含血喷人的手段我是望尘莫及!”藏美娘子骂咧着,手指隐约露出凝阵结法的意思。
李玉暖不急着和她争执,仔细查看了一番核桃,确定是自己扔进西京河的那对后,高举核桃道:“这信物确实做不得数,因为这对核桃本是欧阳城主送给我的比试彩头!三十年前,我和城主曾有过一次比试,当时我侥幸赢了半招,这玲珑核桃就是那时打赌得来的彩头。事后我得知这玲珑核桃乃是城主身边常备之物,多用于送给情人,为免是非,我便当着城主的面,把核桃扔进了西京河。”
可惜藏美娘子根本不信,骂道:“你说这是比试的彩头就是彩头?我怎么觉得是随口编出的故事,想要奚落我!”
李玉暖早知道她不会信自己,举起核桃,道:“藏美娘子随身携带多年,想必记得核桃上的每一条裂痕和纹路?”
“不错,上面的每一个痕迹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藏美娘子骄傲道。
李玉暖指着核桃上一条发丝细的裂痕道:“这一条痕迹乃是我把它扔进西京河前亲手所斩,裂痕里有西京河的泥沙。若是城主随身之物,必定精挑细选,怎么可能有裂痕,还有西京河的泥沙藏在里面?”
说话的同时,李玉暖以法力轻托核桃,呈送给四方城长老们过目。
四方城的人本就是维护四方城主的,何况李玉暖提出的这条证据也是确凿,长老们看过裂痕后,无不点头称是,连藏美娘子听了她的话后,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反驳。
但她今天既然已经来了,就不可能回头,索性咬咬牙,一跺脚,骂道:“那又怎样!谁规定了四方城主身边的每一件东西都必须毫无瑕疵!或许是这核桃上的裂痕对他另有深意?倒是你,胡搅蛮缠,满嘴谎话,真是不要脸!”
李玉暖闻言大怒,正要发作,烟云仙子已经上前一步,道:“藏美娘子,今天是喜日,我不想开杀戒,但也请你说话做事留点德!这里是织云城,不是西北,容不得你撒野!”
藏美娘子冷哼了一声,双手插胸,骂道:“哟,姘头要给奸夫出头了?!”
烟云仙子笑盈盈道:“我这明媒正娶办仪式的双修道侣,居然在你嘴里成了姘头?那你这连野合也算不上的女人,又是什么东西?”
“我——”藏美娘子愣了一下,强词夺理道,“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我是在你前面和他认识的!”
烟云仙子处乱不惊道:“且不论你和他的露水情缘是真是假,就算一定要论个先来后到,那也是我在你的前面。我和欧阳城主早在六百年前就相识,他今日决定与我双休,正因为这六百余年纠缠往来!六百年前,你爹妈的爹妈还没有出生呢!”
烟云仙子这一通直接把面皮都刮下来的奚落话才说完,朝暮殿内就响起一阵低微却清晰的哄笑。
藏美娘子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你……”她气得全身都发抖,伸手指着烟云仙子,咬牙切齿道,“我不和你这贱人废话了,我们手下见真章!”
“就凭你?也配我出手?”烟云仙子不屑道。
藏美娘子越加地悲愤了。
她怀着满腹委屈杀进婚宴,被“狐狸精”当众奚落,她的负心情郎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摆明了护着狐狸精——
如果怒气能够杀人,整个朝暮殿此刻怕是已经没有活口了。
“你不敢和我打,因为你心虚!你……”
藏美娘子快步走到玉阶前,转过身,指着朝暮殿内的众位宾客,骂道:“你们这么多大男人,还有不少都是修真界的前辈,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就因为我是不着路的散修,而这贱人出身名门,修为更高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声音凄厉,恍如鬼魅。
这一次,欧阳灭明终于坐不住了。
“藏美娘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样当众污蔑我!不错,我确实风流,但我从不下流,更不会做露水情缘后留下信物一走了之的无耻事!你自己脑子不好,被人占了便宜,居然还想赖我做冤大头!当真以为我花名在外,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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