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所有的毛孔都渗出难言的痛楚。
但奇怪的是,这种疼痛如暴雨般刷过全身,所经之处带给经络暖洋洋的的感觉。
李玉暖缓缓睁开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随着痛楚渐渐褪下,她越发明显地感受到烈龙魂魄带给身体的脱胎换骨的好处。
体内世界里,拇指宽的小溪变成足有胳膊粗细,泽国的范围越来越大。
不论是识海或是丹田,都变得比以前更加明亮更加纯粹了。
查看全身,整个人都经历了次重生般,剧痛的背后蕴藏着无尽的欢愉。
“你醒了?”
还未等她完全清醒,耳边已经卷来一阵清风。
她看到李夜吟近在咫尺,手中一个软垫压在她身下,动作自然流畅,像是重复了千百遍的熟练。
“……嗯……醒了……”
李玉暖摇了摇脑袋,她记得被烈龙魂带来的冲击灼烧得最痛苦时,有一片沁人脾肺的清凉及时降临洒遍全身,带给她这份清凉的人,是个面容陌生中带了几分熟悉的中年男子。
可惜那时神识有些模糊,没法记住他的脸。
但不管那人是谁,为什么帮助自己,她都会记住这份情,下次遇上了,向他道谢。
“可有哪里不舒服?”李夜吟握住她的手,一边检查经络,一边贴心问道。
李玉暖任凭他的真元为自己梳理经脉,发现全身都仿佛经历过一次大扫除般,没有半点停滞。
“很奇怪,虽然这几天都昏睡不醒,但是我现在全身上下都舒服得很,没有半点难受。经络也一样,所有的郁结都没了,最角落的地方也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真的?不是怕我们担心故意说谎哄人开心?”李夜吟追问道。
李玉暖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平说谎的,是生病还是康复,一眼就能看出。”
李夜吟闻言,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李玉暖看着他如释重负的摸样,也隐隐能够想象,自己昏迷不醒的这几天内,他该是怎样的紧张和手足无措。
“……哥哥……我……”
感动的话语梗在喉口,不知当不当说出口。
李夜吟闻言,目光越发温柔。
正是四目相对脸颊绯红时,一阵哒哒哒的奔跑声袭来,是小麒麟感知她醒来,跌跌撞撞地绕过屏风,窜到了床前,后面跟着的是幻化成半狐半人模样的阿狸。
阿狸本是天狐,又是推倒重修,不比寻常畜生,自开了灵智后便已懂得人情世故,看到李玉暖面带尴尬,再看李夜吟欲言又止,隐约也猜到他们要做什么,正要上前抓住坏事的小祖宗,却没想到麒麟的动作更快,已经闯到床头,前肢搭住床沿,撅着小屁股想跳到玉暖的床上去。
“主人……”阿狸怯生生地说着,李夜吟那温柔中暗藏不悦的眼神,吓得她尾巴都快掉出来了。
李玉暖没看出这份异常。
她方才正感觉尴尬,幸好有麒麟过来打岔,连忙伸手,把小东西拎到了床上,小麒麟不懂事,得到这份特别对待,顿时眉开眼笑,不停地拿脑袋蹭她的手心。
和小麒麟亲昵之余,李玉暖不忘询问近况:“……我睡了多久?”
李夜吟一贯都好修养,闻言,马上绽放出自然的笑容,道:“算上今天的话,你已经昏迷了十天了。”
“那可真是……”李玉暖低头算了一下,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外面的情况如何?”
李夜吟道:“任城王被杀,慕容丰夫妇的遗体被送回,北岸已经彻底没有战意,三天前正式退兵。”
李玉暖“嗯”了一声,事情的发展在预期之中,没有太多需要担心了。
“……那……横戈那边呢?”
不是她多心,总觉得横戈这个人野心太大,而且得寸进尺。
李夜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道:“战局一片大好,他那边当然也坐不住了。”
“坐不住?为什么?”
李夜吟道:“横戈想要的是天下,区区江南可不能满足他的胃口。而且长江边上的两场大胜,真正的功臣却不是他。你说他能坐的住吗?”
“难不成他还担心我们和他抢天下不成!”李玉暖不快道。
李夜吟道:“他不是君子,怎么可能彻底放心我们?这一次决定和轩辕老祖合作,只怕所图非小。”
“你的意思是——”
李玉暖知道横戈信不过,但她万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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