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
幸运的是,李夜吟始终没有注意到她的奇怪处,确定位置后,手指返回她的衣领处,声音冷寂正直:“可以把衣服解开少许吗?隔着衣服……我看不清……”
李玉暖知道他指的是她贴身穿着的银纱羽衣,连收起旁骛的心思,以法咒将银纱羽衣松懈,端坐在他面前,让他仔细研究自己背上的怪异处。
手指轻轻滑过背脊,以脖颈连着头发处开始,直到肩胛骨上,细密绵长的抚摸带给她丝绸般的温柔,以及细小摩擦独有的沙沙酥麻。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蕴含的警惕和戒备,仿佛抚摸的不是纹路,而是……上古猛兽。
“我背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虽然她也不知道那百爪挠心的感觉究竟是因为背上的秘密,还是因为……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肤上停留。
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贴得如此近,也不是初次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但当他的手指确实地滑过她的脖颈时,她竟觉得血管里的血激烈地快要涌出一般,至于他的手指——明明只是指甲勾过,为何却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
一些绮丽的念头翻过心尖,好不容易恢复常温的耳后根又开始滚烫了,她期待他的手指在身上更多地停留,却又觉得这样的肌肤接触是罪恶的。
一时间,心里矛盾极了。
李夜吟显然没有发现她的邪思,一番认真反复仔细的摩挲后,一声轻叹饱含着遗憾和无奈,渗入她的体内,带来心田淡淡的起伏。
“莫非我的身上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担忧地问着。
李夜吟苦涩道:“你的脖颈处被刻了个活符箓。”
“活着的……符箓……”
李玉暖不解。
李夜吟也不多浪费口舌,转身走到书桌前,铺了张宣纸,取了支小楷,蘸饱墨水,运笔飞快,唰唰几下间,将他方才所见绘下。
展现在李玉暖面前的是一幅血红花藤,柔长细腻的藤蔓,中央开着一朵血红茶花。
当然,实际的花卉和藤蔓绝不可能如图画所绘地这样工整标志。
李夜吟在她背上看到的其实是一朵完全由符箓以奇妙的规则组成的花卉。虽是极美的东西,但当它生长在少女柔嫩的背上,并且随着体温和情绪持续生长时,就只能让人联想到妖娆和诡异了。
联系李夜吟之前无意中泄露的只字片语,李玉暖捏宣纸的手指也有些发抖。
“哥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在凄绝血池旁看到的酷似月神君的失忆男子的神情模样么?”李夜吟反问道。
李玉暖闻言,认真地回想起来。
池中男子生得虽然与月神君一模一样,但他眼神空洞,言语单纯,虽然容貌翩翩,行为举止却仿佛没有开化的野兽。
她将自己的这份感受如实告诉李夜吟,后者的面色越发凝重。
“……你应该已经从凤清德那边知道一些关于月神君的事情了,知道他的出身乃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李玉暖竖起了耳朵。
“我和月神君关系不同寻常,但即使是我,也无法窥看月神君藏在最深处的秘密。几次窥探被打伤后,反倒让我发现了一个没有任何旁证的秘密。”
“什么秘密?”
“月神君或许是帝尊的亲骨肉,但他们的感情并不和睦。直到以天骄形象出现以前,他都被帝尊隐藏得严严实实,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是为什么?”
李玉暖有些不能理解了。
若是孩子因为丑陋或是蠢笨,不被父母喜欢,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也能够理解。可是月神君如此惊才绝艳的人物,世间哪可能有父母会不喜欢!
为何帝尊会反常地讨厌他,甚至要将他藏起来?
最重要的是,帝尊讨厌他甚至把他藏起来,和自己身上的刻印又有什么关系?
她将疑问说出,李夜吟也是直言不讳。
“你背上的这个东西,正是当年帝尊为了将他藏起来,在他身上留下的刻印。我在月神君的记忆里偷窥到这一段的时候,尚且不敢相信,直到现在,见到了实物,才知……”
他顿了一下:“上古时,凡身上刻下这个符箓的,无不是至污秽至罪孽为天地所不容的存在!”
“但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李玉暖不解。
李夜吟道:“你在凄绝血池旁见到的那个人是月神君竭力想要杀死的过去,他把符箓种在你身上,因为他喜欢你,想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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