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道,“月神君的功法和魔尊的功法,练到一定境界后,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但这两种功法的基础部分其实恰好相反。虽然说大道难免殊途同归,可是……我发现他们两人自创的功法都是从中途开始就刻意地迎合和融合对方的功法,最为奇怪的是,明明星屑之道可以克制天下几乎所有的道术,唯独对月神君的功法不存在任何的攻击……最重要的是,典籍记载,魔尊与月神君乃是同归于尽,而我们已知的事实却是,在两位天骄对决前曾经发生过另一场震古烁今的大战,且在那一场大战中,他们是同盟,战后也是亲密友人。”
“不错,这也正是一直以来困惑我的部分。”李夜吟如实道,“月神君的记忆里,有两段被划为绝对禁区,一段与魔尊相关的,一段则与你上次在月神君记忆中见到的冰封男子有关系。我怀疑这两段记忆是解开万年前秘密的关键。”
“说到关键,我倒想起一件事。”
说罢,李玉暖笔下行走如风,将两次在荒原上见到的白骨祭坛连同其上黑色十字架画出。
“哥哥,你见过类似的东西吗?不论是在典籍里,或是在月神君的记忆中。”
李夜吟认真地想了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我从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对这些东西感到莫名的熟悉。”
“我曾经见过两次,一次是北冥冰宫,一次在月神君的体内世界。”李玉暖道。
“哦?”
看李夜吟颇有些兴趣,李玉暖于是将自己在幻觉中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李夜吟,甚至连草丛擦过脚踝的触感,以及骷髅的大体摆放都搜肠刮肚地回忆起来,以便帮助李夜吟做判断。
李夜吟皱起了眉头。
“你确定你没有看见白衣人和黑衣人的面孔?”他说。
李玉暖道:“没有看见,虽然事后想想也觉得奇怪,但是当时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清他们的面孔的**,似乎和他们早已相识。事后想来,大约那黑衣人和魔尊关系匪浅,而白衣人则是月神君本人。”
李夜吟闻言,叹了口气:“我早就怀疑他们另有一层关系,现在看来,真相或许应该被永远掩埋。”
“你的意思是——”
李夜吟没有回答,他岔开了话题。
“翠玉灵书和莲花长命灯近来融合得如何?”
李玉暖思考了一下,谨慎道:“灵书内容太过晦涩,而长命灯内有神兽天生符文,两者距离完全融合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长命灯至今对灵书没有任何排斥,假以时日一定会结为一体。”
“那就好。等战报抵达长安,拓跋洪必定会派出大军镇压,而轩辕老祖和枯泽秃驴也会为了继续得到香火的好处,让自家弟子随军出发。”
“他想打破修真联盟的规矩?”李玉暖惊愕道。
李夜吟道:“规矩是人定的,自然也由人打破。何况大夏门和一元宗干涉凡尘这些年,也没见修真联盟出面说句话。”
李玉暖闻言,沉默不语,凤清德见状,不请自来地凑上:“也就是说,我很快不用继续这么发霉无聊下去了?”
“我每天都要参悟天道,从来不觉得无聊。只有你,除了和麒麟划拳输钱,找不到更有聊的事情。”李夜吟讽刺道。
凤清德哼了一声,不屑回应。
李玉暖则看了眼已然偏西的日头,道:“我时常觉得心绪不明,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李夜吟道:“近来天地元气变化诡异,你会有这种感觉也不奇怪。”
凤清德也道:“前几日和南宫博宇分开时,那小家伙对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说,万一天地大变,去北方,北方有生机。”
李玉暖道:“北方是八大世家的底盘,我叛出宗门一事虽然另有内情,但想被北方八大世家的任何一个接纳,都不容易。对了,不可知之地似乎近来都没有再找哥哥了。”
李夜吟笑道:“点雨楼主人一向神通广大,如果真遇上了他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就算把我叫回去也一样无济于事。何况——”
“何况什么?”李玉暖追问道。
李夜吟笑道:“何况我怀疑他和天宫有关。”
“你是说他也来自天宫?”
李夜吟不语,发生不可知之地的几乎所有事情,他都本能地不想让李玉暖知道。虽然他一直都怀疑有风族的少邪和不可知之地的少邪是同一人。
李玉暖看他对不可知之地的事情讳莫如深的样子,也是一声叹息,道:“我相信哥哥的判断。”
随后便返回房间,打坐入定,进入无我两忘的境界,神游太虚,逍遥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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