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洁!”发现自己低估了这个村姑的钱裕丰擦着冷汗说道。
而这时李夜吟也终于开腔。
他对李玉暖道:“妹妹,王府管事盛意拳拳,我们若是还却之不受,就有些不懂规矩了。”
“可是——”知道李夜吟的计划的李玉暖,欲擒故纵地配合道。
“道理是道理,但人情也是人情。师尊命我们红尘奔走,是要我们将红尘这本道经参透,而不是一味的恪守道理,不知变通。”李夜吟“苦口婆心”地劝告道。
钱裕丰也是一旁撺掇道:“留仙居的酒菜虽然是江陵城内顶好的,但和王府的厨子比起来,到底差得太远。仙子和真人既然是来红尘历练,这份口腹之欲可不能错过。”
凤清德虽说平时不爱动脑子,但绝对不是蠢人,眼珠几个转骨溜就弄懂李夜吟正在玩什么把戏的他,也配合地“劝说”道:“钱管事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师妹,我们再拒绝,就有些不通情理了。”
李玉暖于是“半推半就”道:“好吧,钱裕丰管事,你家王爷的这份邀请,我们姑且答应了。但是有句话得说在前面,我们与本朝国师以及宫中金仙并非一路,王爷有心向道,可以上宾之礼亲自宴请,我们会和他探讨道经或是问询长生,但是……采阴补阳之类的龌龊事,本门一向不涉及。若是王爷求道为的是……阴阳之欢——”
尾音刻意拖长,眼神更是金光闪过,吓得钱裕丰跪倒在地,连声道:“小人明白!小人必定会转告我家王爷!”
“你可以下去了。”李玉暖冷冷地说着,虽然早已不是公主,但天成的贵气,到底不可能消失。
钱裕丰也知道这一行人都是神通广大,得了他们答应,立刻垂手退到一边,伺候殷勤着,好似奴才般。
待到午膳完毕,李玉暖又冷着脸再三驱赶,钱裕丰才带着王府仆人返回复命。
……
……
“你们怎么知道江陵王会找上门?”终于把跟屁虫送走后,凤清德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夜吟道:“因为你在珠宝铺子里太嚣张了。”
凤清德被他噎得无语,深吸一口气,追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把江陵王的人给惹上门!”
李玉暖看了他一眼,道:“你那虚荣爱面子不吃半点亏的性格,又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连她怀里的麒麟也跟着哼哼道:“掉毛鸡!掉毛鸡!”
“闭嘴,路上捡来的野狗!”被讥讽得自尊大损的凤清德气急败坏地说着。
麒麟可不管他的尊严,小眼珠一转,哼起了“凤凰是只爱面子的掉毛鸡”的自编曲,还在李玉暖的怀里扭来扭去地挤眉弄眼,惹得凤清德心火上涌却又无法发作,只得调转话题道:“李夜吟,最近月神君和你接触的频率如何?”
李夜吟默默计算了一下,答道:“自从阴阳宫那次以后,他几乎不再和我说话了。”
凤清德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什么意思?”李玉暖问道。
凤清德道:“我是凤凰,能够涅槃重生,最多也就是从头开始。但月神君不行。他以天纵才华找到了让自己跨越万年却神魂不灭的办法,却到底敌不过命运的变数,能够残存到当下,已经是奇迹。他原本的计划是借你的身体回归,没想到你如此警觉,又拥有比他更加光辉的前途。最终他选择了成全你,放弃了最后的希望。”
“你的意思是——”
“月神君会在不久的将来,像阳光下的冰雪一样消失,这是他的命运,也是所有无法到达彼岸的修士最终的命运。”
“或许吧,但是彼岸在哪里,该如何度过,又有谁知道呢?”
李夜吟豁达地说着,转身绕进巷子,却见熟悉的小院外,丽偃站得笔直。
“你怎么来了?”李夜吟皱了下眉头。
丽偃见到李夜吟一行人返回,立刻侧身行礼。
“公子。”
丽偃迎上前去,侧身行礼,同时解释道:“留仙居发生的事情,横戈将军已经知道,他悔恨至极的怠慢,特意派了身份尊贵的使者向公子和小姐道歉。”
说完,丽偃打了个响指,木门缓缓打开,蹊径两旁,分别站立着一排彩衣宫女,衣裳华丽,妆容精致,道路的尽头停了辆装饰着香花的马车。
两个侍女搬出一张镶满螺钿的檀木盒子,放在马车下,抽成三层阶梯,车厢中走出两名全身绫罗的嬷嬷,一左一右地伺候着,珠帘叮当间,扶出一只芊芊玉手。
“长宁公主驾到,还不跪下迎接!”
嬷嬷们刻意拉长的声调中,一只攒满珍珠的履鞋,稳稳地踏在檀木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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