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杀你才成为万始宗的客卿长老,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罪孽!”)
正当李夜吟全神戒备时,一道神识刺入识海。
他看了眼渊默,立刻以神识反问道:(“你不担心我揭穿你效忠冰原的真面目?”)
渊默的眼中滑过一丝钦佩,回道:(“这个世界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即使你公布于众,也没有人会相信!等他们都知道我效忠冰原时,帝尊早已经统合三界!”)
“强者为尊吗?”李夜吟哼了一声,他后退一步,脚尖在地上画了一条弧线。
渊默留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讥笑道:“这次没有容裔煞风景,杀你应该会很容易!”
“可惜困兽尚且一斗,何况我一贯贪生怕死,怎么可能引颈待戮?”
说话的同时,李夜吟又退半步,脚尖再画一条弧,两条弧线交叠,恰好组成个“人”字。
渊默看清地上的字,抬起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夜吟道:“黄河渡口,你说我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是必须被剪除的罪恶。回去以后,我仔细思考了很久,终于在刚才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他抬起头,看着渊默阴沉不定的眼睛,道:“如果天道是活物,那么,汲取天道成就大能的你我就都是寄生在它体内的蠹虫。你服从你的帝尊,觉得我的存在是罪恶,但在天道眼中,你们的存在,又何尝不是罪恶!”
“你——”渊默的脸色有些难看了,衣袖突然飞出,蕴藏万千法力,震得整个白玉台都摇摇欲坠!
符箓本能地开始流光溢彩,怎奈渊默法力强大,经过之处,符箓尽数碎裂!
“退下!”将魄当机立断地命令弟子们都散去,他是代掌教,他有责任保护门下弟子!
一阵地动山摇中,唯独李夜吟冷然着神色,任渊默袖上排山倒海之力袭来,直到距离他不过半步之遥时,这才双手结印胸前,拉出无形的屏障,将攻击生生挡住!
这一击,可谓干脆,也只有渊默和将魄那等眼光,才在电光火石的瞬间,看清了关键。
人!
地上的人字!
这个一笔一捺构成的最简单的字,居然能挡住渊默的攻击!
虽然只是随意一击,然而渡劫期大能哪个不是挟倾世风雷之人,谁又敢掳其锋芒!
这一击,干脆利索,足以惊天动地了!
“以人为手段,恰恰构成盾牌,世子果然聪慧!”刹那间便看清“人”字的关键的渊默,激赏道。
李夜吟谦虚说道:“神君修为渡劫,本也没把我当做地位相当的对手。能够挡下这一击,纯属侥幸。”
“你太谦虚了!”渊默笑眯眯地说着,神色中夹着讥讽滋味。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天空便骤然阴沉起来,乌云滚滚冲天而降,轰得一声落在白玉台上,构成连接天地的二十八云柱,每一根都有成人合抱粗,其上缠绕着数以百计的金色闪电,闪电有蟒蛇粗细,穿梭云层,兹兹作响,高处更有紫光闪烁,雷声轰隆,气势汹汹,天劫降临也不外如此。
“这是我特意为你排下的沉魔阵,世子乃是无双的天才,若以寻常手段杀之,岂不是辱没了身份!”渊默如此宣称着,手指不断变幻法诀,而那天空降下的二十八云柱也随之旋转移动,气流激荡,震得整个平台都快要崩裂。
将魄见状,急命凤栖带诸弟子回内门,自己则退到一旁,随时准备唤凤清德过来帮忙。
李夜吟虽有疯魔之名,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恶事,行为虽说有些张狂,但念及他的坎坷际遇,将魄自认也能理解。
何况渊默动机不纯,而无论如何,李夜吟都是李玉暖在世上最重要的人,他爱屋及乌,不想弟子伤心流泪。
正当将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时,另一边,李夜吟也拔出了剑。
如渊默所宣称的那样,沉魔阵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囚笼,从二十八根云柱降落时,他便开始打量其中的细微变化。
二十八云柱,对应的是天上二十八星宿,但又有不同。
李夜吟没有立在原地,他发现随着阵法驱动,云柱本身也在移动,它们周身缠满巨大的闪电,不时有雷声侧耳而过,稍有不慎,便可能被红莲之火焚烧身体!
但他不能乱动,云柱的移动存在着一定的章法,透过云柱的缝隙,可见渊默的手指正不断地变换手势,显然是根据他的动作调整阵法的变化。
联系方才“若以寻常手段杀之,岂不是辱没了身份!”的宣言,李夜吟开悟了。
二十八云柱,恰好铸成了一个熔炼法阵,如果一味地被云柱追赶逃窜,很可能被逼入死穴,等同于身处炼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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