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枯泽叹了口气,仿佛自己果真蒙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可惜凤清德不给面子,哼声道:“轩辕老祖居然也会除魔?我怎么觉得任何一只在贺兰山境内抓到的魔头都是大夏门的轩辕嫡系!依靠月神君的残卷才成就的宵小之辈,居然也敢自称宗门大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凤君谨慎。”凤落看枯泽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忙轻声提醒一句。
只是这一声提醒,不知为何,入耳后,却比凤清德的尖酸刻薄更让人觉着难堪。
至少,枯泽已经脸色大变。
若不是渊默还在现场,而凤清德又莫测高深,依着他的火气,早就当场发作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化神期对渡劫期,是不可能有胜算的!
权衡利弊后,枯泽只得忍气吞声,解释道:“凤君与轩辕老祖有仇隙,此事我已从轩辕道友处得知。补天**的修炼手段确实被人诟病,但大夏门毕竟是道家一支,乃是著名的正道组织。还请凤君自重,莫要再说出有损气度的言辞。”
“你——”凤清德乃是出了名的厚颜无耻,被枯泽言语讥讽,哪肯忍气吞声,眼珠一转,咄咄逼人道,“你口口声声说我不自重!那你的轩辕道友可曾告诉你,我为何与他有仇!”
枯泽不紧不慢道:“这正是我想问贵宗之事!”
将魄的面容,顿时蒙了一层阴云。
早在入北冥秘境带回弟子时,他就知道李玉暖身怀秘密。所以平日里她的种种异常,和凤清德的亲昵过分,他都只当没看见,对外也是一力维护。
作为万始宗的未来掌教,将魄非常清楚,有些事情,当糊涂的时候就必须糊涂!只要能够维护宗门的利益,道理本就可以扭曲。
但听枯泽的意思,却是非要将这层面纱扯破!
少许思量后,将魄打定了主意。
“长老何出此言?”他尽可能和善地说着,态度平静,锋芒内敛。
枯泽道:“就事论事罢了。我在凡尘是大齐国师的身份,有道是身在其位但谋其政,既然做了国师,自然要做些国师应该做的事情。年前,前南唐世子李夜吟,在长安城外,一剑破城门一剑碎青山,又在黄河岸古渡口斩杀万始宗弟子和大齐禁军总计三千人,将百余里的河水都染成红色!如此恶行,不是魔,又该如何称呼!”
“疯子!”一片肃然中,凤清德理直气壮地接话道,“你不是早就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李疯子吗?”
这浑然天成的煞风景,听得枯泽只觉脸上的阴云能够挤下冰雹。
偏偏这时——
“凤君,慎言啊!”
渊默荤素不忌地插了一句,又对枯泽道,“李夜吟的行为,确实有些过了。但和万始宗有甚么关联!”
枯泽吞了吞唾液,将怒气憋下,道:“黄河之事发生后,我广发邀请,希望修真界道友伸出援手,阻止此子肆意妄为。轩辕道友受我邀请,在贺兰山境内摆下除魔法阵,原想斩杀此獠,岂料关键时刻,却有一位魔尊传人闯入,救走了李夜吟!”
“鬼面是我的故友,她的传人,算来也是我的小辈。”渊默若无其事地说着,给凤清德吃了定心丸,也让枯泽藏在袖中的手握得更紧了。
“原来是……神君的故友,是我大题小做,自取其辱了!”
他愤恨地说着,事情到这地步,也不用再说什么,万始宗是上下串通一气地护短!
将魄见状,忙打圆场:“长老误会了,神君只是一时感慨,并无护短之意。”
枯泽道:“你不必再巧言饰非!我此番不请自来,破了贵宗的护山大阵,早已理亏。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只会让你们着实我恃强凌弱!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告辞!”
说罢,愤然起身,就要离开。
可惜万始宗毕竟是万始宗,即使是枯泽,也不可能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恃强凌弱?枯泽,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磅礴的神识炸响在枯泽的识海内,在他身后,渊默以冰海的温度,毫不留情地说道,“堂堂化神期,也算一方大能,不思静修以期渡劫,整日掺和凡尘之事,恃强凌弱,滥杀无辜,将渡劫的希望都寄托在无极金丹和信仰香火上!其实,今日被你打伤的女弟子,是不是鬼面的传人,我并不关心!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有几分火候,竟如此的目中无人、肆无忌惮!”
“你——”
枯泽知道,对方是来真的。
他想要反抗,然而渡劫期和化神期的距离,何止天与地!何况身后还有一个修为不过元婴却能让轩辕老怪也吃大亏的凤凰,以及满面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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