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陵之事是我不对,害公主难得所爱,又辱了皇家尊严。但这一次却是公主错怪我了……我早已洗心革面,一心负荆请罪,将世子请回公主府,与公主结永世之欢好。”
“狡辩!”拓跋静怒骂着,但脸颊却飞起了红云。
她知道李夜吟不爱她,知道这份感情没有任何可能。但她不甘心!她是独享尊贵的陈国公主,她不介意李夜吟的心中有别人,不介意李夜吟妾姬成群,但这一切的发生前提是,她是李夜吟的正妻,享受正妻应有的尊重和高贵!
她明知道枯泽的话半句都当不得真,但还是动了心。
拓跋静勒住马,大声道:“国师倒是会说话,如果我没有带着禁军来,你是不是就——”
枯泽笑道:“公主错怪我了。若不是准备亲自上门给公主道歉,我又何必得了消息立刻赶来?墨清修办事的利索,可是众口皆知。”
正当他们旁若无人地嬉笑来往时,李夜吟一旁打岔了。
“静儿,该说的话我都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只要国师在朝一天,我是绝对不会……和随时威胁我的性命的人同处一殿!”
李玉暖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明眼人都看出拓跋静被枯泽说动了心,为何夜吟哥哥这聪明人,却在此时说逆耳的话。
果然,拓跋静的脸色大变了,她神色不快地扫视着李玉暖,怨毒的目光几乎能够刺穿青铜面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南唐皇室对你又不好,你为什么替他们卖命!”她气愤地说着,手下禁卫见公主动怒,也顿时箭在弦上,随时发作。
李玉暖知道,拓跋静的言外之意,针对的乃是她。
正要发作,却听身旁一阵“咕咕——”,原来是小麒麟觉察到母亲的不悦,发出了低吼。
麒麟乃上古神兽,寻常灵兽尚且受不得它的威压,更何况禁卫胯下的都是凡马!
即使再神骏不凡训练有素,也不过是畜生,距离院落数丈远时就已被麒麟的威压震得战战兢兢。此刻听到低吼,越发地惊惶不安,喷鼻晃头,左右顿蹄,有胆怯者更忍不住发出了嘶鸣。
李夜吟赞许地看了眼麒麟,有它从旁震慑,倒无须担心万马齐奔的场面了。
他对拓跋静道:“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唯一的错误便是生在皇室,生而即为我的敌人。”
“你——”拓跋静如被锤击,她瞪大眼睛,强迫泪水留在眶里,哀怨道,“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如果能够和你结为夫妻,别说是公主,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我也不稀罕!”
惨遭法力碰撞蹂躏的庭院,早已面目全非,翠竹连根拔起,地面砖石倒翻,暖阁、水亭全部倒塌。以这样的狼藉为背景,拓跋静本就凄伤的话语更平添了几分无奈。
可惜李夜吟不吃这一套,他看了眼李玉暖,对枯泽道:“国师盛意拳拳,无奈立场不同,注定不能成为朋友!”
“所以——”枯泽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手指间,隐约有风雷涌动。
李夜吟眼波滟涟,笑道:“注定留不住,又何必强求!”语调抬高的同时,有数个细小的符箓升起,竟是从一直被忽略的丽偃的体内飞出的!
“这是……”
“北冥冰宫的言灵术。”李夜吟好心地解释着,“偃人的身体不会感觉到痛苦,是言灵术最好的承载者。”
嗙!轰!
此起彼伏的轰鸣,让本就局促不安的马匹露出了发狂的征兆。
晨光中,丽偃张开双臂,缓缓落地。
锦澜长袖被风吹鼓,仿佛一只美丽的蝴蝶,如果她的面容不是刀削般端正,而她的身旁又织满细密的符箓。
“一环扣着一环的计算,果然不虚此行。”枯泽赞许地说道,他喜欢李夜吟,不仅仅喜欢他的根骨,更因为和这个年轻人为敌,随时都能尝到意料之外的惊愕滋味。
“但我毕竟是大齐国师,眼下又有几千禁卫在场,若是败给你的这些小手段,日后又以何领导百万信徒!”
宣言的同时,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引得大地摇晃不止。
蹄声沉重而狂野,却又整齐规划没有一丝杂音,中间交错着咔咔咔的铠甲撞击声,鹰隼的尖啸声,正是北齐最为著名的铁骑兵!
尘烟滚滚中,一骑手持虎符当前,所经之处,无不避让。
看着如山的气势,戍守洛阳的禁卫统领露出了少许的迷茫。
依着军规,他必须立刻分开队伍,让这支常胜之师进入,支援国师,剿灭叛党。
但是公主就在身旁——
好在他很快就不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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