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消息,早已暗中传遍了整个修真界。虽然此事的发生和修真联盟对冰原驻守之事的日益懈怠密不可分,然而那驻守队伍中不乏名门高徒,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全部——
何况,事发后,以联盟为首多个组织都曾派人入冰原调查,可惜那片天地被看不见的巨大结界彻底罩住,莫说是进入,便是从上空掠过也不可能!
“……难道你知道冰原发生了什么?”
若真是如此,李夜吟的身份就更加微妙了。
这一次,李夜吟摇了摇头。
“冰原的事情发生时,我在不可知之地。但是不久前遇见的一个人告诉我,镇压在冰原下的东西已经醒来,至多不过五十年,三界都将卷入浩劫之中。届时没有一处能够幸免,连不可知之地也会被卷入血海中。”
他的话语温柔中带着魔性的妖娆,听得顾平飞百爪挠心,怀疑中又蒙上淡淡的忧伤。
“既然不过五十年三界便会全卷入浩劫中,李公子你又为何问我,是否甘心偏安东海?”他说。
李夜吟不假思索道:“因为东海将会首当其冲,如果老祖执意留在东海,顾氏一族覆灭之日也近在咫尺了。”
“你——”手掌高高抬起,但却最终没有拍下,顾平飞是一族之长,有义务控制住自己的每一丝情绪波动。何况李夜吟的话,并非完全的危言耸听。
“你究竟对浩劫知道多少?!”他尽可能压制住心中的愤怒,问道。
“我只知道,这将一场席卷三界的大浩劫,谁都无法幸免于难。”李夜吟淡定自若的说着,“但是——”
“但是什么!”顾平飞问。
“得知这一消息后,我曾查阅古书,发现一个奇怪的规律。每隔万余年,天地间便会出现一场大劫难,如此规律的浩劫,让我怀疑它其实是天道规则万物的手段……”
李夜吟欲言又止,顾平飞也不逼迫,他知道李夜吟这般卖弄,无非是想吊起自己的注意,好在这场谈判中博得更多的筹码。所以他刻意做出淡定模样,笑道:“既是天道的手段,我辈生于天地间,死后归还天地,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话虽如此,但万年一次的天道浩劫,每次应劫的却只有修士。老祖聪慧,想必已经吃透其中的含义了。”李夜吟莞尔地说道,“每当天地间的渡劫修士到达一定的数量时,浩劫就会降临,迫使大量渡劫期修士陨落。因为……一无量劫只能成就一个渡劫者。”
“你的意思是,只要扼住修士的数量,就能延后天道浩劫的到来?”
李夜吟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不必当真。”
顾平飞道:“我也是随口说说,对你的话,我从不当真。”
说罢,顾平飞看了眼身旁的兰花漏壶,道:“祭祖大典即将开始,李公子可愿前往观摩?”
李夜吟道:“我非客卿,祭祖之事,不宜过问。何况在下另有私事需要处置……”
顾平飞本也只是场面上的邀请,李夜吟拒绝,自然不会坚持,笑道:“既然如此,自便。”
李夜吟笑道:“老祖夸张了。”
说罢身形一晃,瞬间已是数里之外。
……
……
“为什么对他说那么多不应该说的东西。”
李夜吟的身形还未停稳,渊默寒冷的声音就刮过耳畔。李夜吟知道他一直以神识绑缚着自己,却也不在意,静立在岩石上,看向视野尽头的灵思岛。
“她……可还一切安好?”喃喃自语,语气中满是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温柔。
素来都被人顶礼膜拜,却被这个青年视若无睹,渊默不由眼角收紧,怒气化为实体,溢出体表。
“你当真以为我是不敢杀你吗?”他说。
“当然不敢。”依旧眺望远方的李夜吟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是渡劫期的大能,要杀我,就像碾死只蚂蚁般轻易。既然你我力量差距如此悬殊,又何必害怕或是哀求。反正,生死也只在你的一念之间。”
“你倒是知情识趣!”
李夜吟道:“并非知情识趣。只是明白修真界到底是力量决定一切。初次接触时,我便觉察到你异常地厌恶我,恨不能把我碾成粉末。但你却克制了这份杀念,甚至处处护着我,由此可得你的背后还有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似乎异常地喜欢我——”
话音未落,一道风刃刮过脸颊,留给无暇的五官一条长长的血痕。
李夜吟知道他愤怒,含笑以手指拂过伤处,伤痕消失时,身后的压迫感也突然无影无踪。
渊默走了。
他的猜测没有错。
然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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