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请你闭嘴,接受死的命运!”
“……我最敬爱的人被你们李家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我的原配妻子……姓沈……我灭了你们李家的血脉,就是为了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他挣扎地说着,嘴角喷出血沫,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圆了看着李玉暖。
看着他垂死挣扎的面容,她只觉一阵恶心。
“哦,你的意思是,我是罪人的后代,我没有资格主持正义?!狡辩,统统都是狡辩!你有不惜违背良知也要守护的东西,我难道就没有?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就没有?可他们哭泣哀求的时候,你尊重过他们吗?放过了他们吗?没有,从来都没有!”
手中的剑没有因为他的哀求而变缓,相反,附着其上的灵力,更加尖锐了。
“哦,对,我忘记了,你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这些连名字都不存在的人,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有自己的生活,和不惜放弃一切也必须保护的东西!”
噗!
血瀑喷出,溅了一脸,李玉暖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擦了下脸,收起剑,随便甩了一下,昂起头,看向浮现苍穹的那张巨脸。
“枯泽!”
事到如今,她已经全都明白了。
此地是幻境,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全是她心中最痛恨的影子,那些必须杀死但至今还遥不可及的敌人们!
苦修和一腔愤怒让她轻易结果了墨清修,但浮现在天穹的枯泽,却用他铺天盖地的庞大面容,和如小山般压下来的巨大手掌,让她明白——
你,还差着远呢!
这张面容如此冷然地宣称着,张开嘴,立刻有直径数丈的火球从天而降,轰轰轰,压顶而来。
“开——开什么玩笑!”
李玉暖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她知道自己和化神期间的区别可谓天地,但居然开口就吐出火球,也未必太过夸张了。
当即什么也顾不得,双手握紧薤露剑!
灵力狂暴,包满绷带的双手,也再次渗出血。
然而即使是如此快速的反应,依旧不能挡住几乎占满了半个天空的火球。
越来越近,肉眼能看到火球表面的团团火海和凹凸不平的环形。
会被压死的!
但是退步已经来不及了!
滚滚浓烟呛得视野内一片焦黑,本就干燥的空气更是径直从她体内掠夺水分,但即使脸上出现不知多少条口子,眼睛也被血弄得有些模糊,心却不曾有丝毫的动摇!
“你自命为天,我就把天捅破!”
傲然地宣称着,薤露剑上灵力暴涨,握剑的手,绷带全数碎裂,手背皮肤裂开,血流尽,露出里面的白骨。
但薤露剑此刻焕发的光辉,却远胜过小树林中扫灭禁制的那一击!
其上飞旋的符箓,更以某种细密得无法辨认的形式结合又溃散,最终形成以李玉暖为中心足有数里宽广的巨大符阵!
即使这一击的代价是我的性命,也要把代表枯泽的这片天捅破!
必斩!去!
咬牙切齿的心化为力量,激活着更多地符箓。
金色领域越发宽广,甚至连黄沙深处的白骨们也纷纷再次组合站立,枯骨招摇,却无不举起双手,似乎向这天空发泄他们的不屈一般!
这片天,必须破!
这份念,必定成功!
仿佛是信念的凝结一般,符箓竟渐渐有虚幻变成实体,结成的法阵,将方圆数里都包裹,即使是压下来的巨大火球也在碰到透明的符阵的瞬间,发出了吱吱咔咔的碎裂声,表面如蛋壳般破碎剥离,层层落下,将地面化为磅礴的火海!
“现在的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未来的我,必定能将你斩杀!”
仿佛宣言般,已经彻底被实体化的法力裹住的李玉暖,发出了战天的一击!
轰!隆!隆!
长剑还未斩到天空,天幕便如琉璃般龟裂破碎,一片片地掉落,刺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水的波光再一次出现在视野内,但李玉暖却没有犹豫,长剑哗啦一声,径直袭向反射着水波的崖壁。
所有的都是幻境!
从看到槐树和死水开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幻境!
这是几乎完美无瑕的双层幻境,唯一的破绽是月华,这个幻阵的罪魁祸首,到底舍不得留下一轮分神陪自己一起进入,以至杀墨清修的同时,她也看穿了这里所有的布置!
她并不愤恨月华的算计自己,本就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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