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虚荣得厉害,当即视而不见,转而把入岛后的诸多事情与他禀告一通,讲到慕容霜的部分时,虽然不曾添油加醋,却难免带上了少许的个人色彩。
可怜燕罗峰上慕容霜几次三番殷勤,凤清德对她的印象却始终是那个喜欢和李玉暖别苗头的小姑娘,本就有几分不喜,何况此刻听李玉暖表示这个慕容霜竟对受他庇护的李玉暖捅黑刀时,顿时怒气上涌,眼睛都隐约冒出了金色。直到听了李玉暖用重手法将星屑打进慕容霜的经络废了此女的修真路后,才面色和悦地拍了拍她肩膀,夸赞道:“你做得不错,没丢我的脸面。”
“初次被欺凌若是息事宁人,日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何况事关神君脸面,我便是拼了得罪苏师姐,也绝不容许她欺上门。”李玉暖淡淡地说着,她如今身份尴尬,如不自强,早晚会被欺上门。
“确实是这样。”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是欺男霸女一族的凤清德赞许地笑着,转向一旁的月华。
月华却故作移开视线看风景,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的热切。
凤清德顿时耐不住了,哼了一声,道:“这些禁制都是你布下的,该如何破解,你倒是给个主意!”
(“禁制是我布下的不假,但是毫厘之差也可能失之千里。何况万年的时间,足以让禁制本身产生各种制作者都意料不到的变化——”)
“少废话!”凤清德气急败坏地打断道,“做到还是做不到,给个准信!”
月华笑了。
他这幅身体乃是借用了李夜吟的形体,本就优雅美好,何况形体以光斑凝成,微笑时,更显萦纡宛转。
只可惜再纤细精致的美,落在不谙风情的凤清德眼中,也不亚于对牛弹琴。
“再笑!再笑我就把你栖身的诱魔镯烧熔重炼!”
话音未落,月华的脸色已经生寒,午后的阳光滤过浓密的睫毛,都变成了月的冷清。
(“当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取出那东西,为免被后来者捷足先登,便把太常那边得来的一个阵盘做了些修改,埋在了山洞的入口处。”)
“你……”
凤清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古怪。
李玉暖不懂他为何这般变化,只是听到了太常的名字,晓得事情怕是和几个神君万年前的恩怨有些关联,当即闷不做声地静待在旁。
可惜她竭力想把自己压成一缕空气,月华的计划中却是从开始就把她列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太常乃是万世第一机关设计大成者,又深谙炼金手段,由他亲手制作的每一件器皿,都拥有难得的自主修复属性。幸好他同时又信奉完美的东西不被允许存在,故而总会在器物将要完成时,刻意留下一些弱点。”)
凤清德闻言,眼睛溜溜地转到了李玉暖的身上。
被他的灼灼眼神看得头皮发炸的李玉暖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可惜脚还没踩地,立刻被一段绵软的禁制力抵了回去!
“这是——”
“这里到处都是禁制,即使以我的凤火强行焚烧开道,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再前进一里。而你身边这个假装无辜的家伙,就是当年的始作俑者。”
事已至此,凤清德也不故弄玄虚,坦白道,“虽然埋下的阵盘乃是太常亲手制作,但用于阵盘运作的符箓和禁制,都是他绘画而成。即使一万年时间过去,禁制和阵盘都发生了意料外的变化,但本质的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这些和我有关系?”
“准确地说,和你从北冥得到的东西有关系。”
凤清德笑眯眯地说着,李玉暖明白了。
北冥秘境里究竟发生的事情,凤清德因为将魄的君子风度,没有细问,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秘境里最珍贵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最可能得到它的是李玉暖。
因为她身边跟着月华,这个被性格孤僻迂腐的太常生前唯一引为至交的伪君子。
“你说的是这把剑吗?”她也不矫情,当即把不过尺余长的青铜短剑亮出。
看着满是锈斑的薤露剑,凤凰金色的眼睛难得眯起,泻出一道精光。
“居然做出了这等好东西,太常这个混蛋!”
(“我知道你不甘心东西居然落在她手上,但事情到这一步了,斤斤计较有意思吗?为了能顺利驱动薤露剑斩破禁制,我还特意消耗所剩无几的精元,把她的修为提升到金丹伪境呢。”)
月华一旁凉飕飕地说着,凤清德闻言,再次打量李玉暖,终于看出了少许端倪。
“你倒是舍得。”
阴阴地说着,凤清德伸手,拂过锈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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