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暖老实地说着,烛光下苍白的面容顿时有了血色,柏艳雪长嘘一口气,笑道:“没说就好。对了,你深夜过来找我,可是安师兄有东西托你转交?”
“……是托我带一件东西给你。”
听李玉暖承认安涛有东西给她,柏艳雪顿时露出急切,道:“他让你转交什么,快点给我。”
“是个乾坤袋。安师兄说东西都在师姐你、借、给、他、的、乾、坤、袋、里、面。”
一字一顿地说着,艳雪和安涛的种种不自然让她疑窦丛生。
柏艳雪闻言,便知事情怕瞒不了她,忙陪笑道:“师妹不要生气,我愿意把乾坤袋里的东西分你一半。”
“我什么都不想得到。”
李玉暖冷冰冰地说着,将乾坤袋扔在桌上。
柏艳雪狐疑道:“师妹当真什么都不要?”
“都是贼赃,拿了烫手!”
李玉暖斩钉截铁地说着,转身欲走,却猛然发现身体被定住了。
“师姐,你——想做什么?!”
柏艳雪和善一笑,手指连划,竟当着李玉暖的面打开了乾坤袋!
而后用力抖动,只听一阵叮呤当啷,十几个小瓶掉出,另有一张桃花笺悠悠飘落。
柏艳雪挑出桃花笺,一目十行地看完,嗤笑一声,放在火上烧着了。
她将桌上的小瓶分成两堆,抱起其中一捧塞进李玉暖怀里,殷切道:“师妹,这些东西都给你。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是做了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什么都没见到,好吗?”
“……柏师姐……你……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李玉暖慌张地问着,柏艳雪的态度让她费解,甚至于害怕。
“什么都没干,至少我是什么都没干。”她喃喃地重复着。
“可这些丹药……”
“是他一厢情愿送给我的!”
柏艳雪恶狠狠地说着,打断了李玉暖的质问。
“可你还是收了。”
“我从来没有要他为我做什么!都是他一厢情愿给我的!”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接受?你明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安师兄偷来的!”
李玉暖的心中涌起了愤怒。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接受安师兄的赠予。
柏艳雪笑了,她冷哼一声,道:“他愿意给,我为什么不接受?反正从一开始我就和他说得很明白,我不会和他双修,更不可能做他的道侣!”
没想到柏艳雪居然能将无耻说得这么理所当然,李玉暖怔住了,很久才挤出一句话。
“师姐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真让我恶心!”
柏艳雪闻言,扑哧一笑,道:“你想告发我?”
“对,我要告发你!安师兄不该背这个黑锅!”
李玉暖气愤地说着,完全忘记了身体被柏艳雪定住的困境。
“好啊,你想告发我,那你就去告发吧。”柏艳雪漫不经心地玩着头发,“不过在你走出这个房门前,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林清泉师叔昨晚暴毙!”
“什么?!”
李玉暖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安师兄……
柏艳雪娓娓道:“消息是今天才传到胧月居的,下午下雨,你捡柴未归,所以还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林清泉师叔的死……和安师兄有关?”
“不知道,我只知道凤栖长老为林师叔整理遗物时,发现丹房有不少珍贵药物丢失……你要是告发我,岂不辜负了安师兄的一片苦心?”
“可是他偷东西全是为了你!他那么喜欢你,你就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逐出师门吗?”
“不忍心也必须忍心!林师叔才结成虚丹就暴毙,万始宗上下都传说此事和魔修有关!如果我们不能狠心推安涛顶罪,你就……可能背上欺师灭祖的罪名?!”
“你说什么?这事情怎么可能和我有关!”
李玉暖愣住了,柏艳雪的话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
柏艳雪温婉一笑,道:“倘若你告发我,我就告诉凤栖长老,你是魔道安在万始宗的奸细!你勾引了安师兄,你吃了大日明兰,你还偷习魔功,所以才会在观想的时候走火入魔!”
她意洋洋地说着,李玉暖听得又气又恼,骂道:“你觉得凤栖长老会相信你吗?”
“怎么不相信?只要我稍微暗示一下,安涛就会改口说你是他的同谋。而且谁不知道你没有修仙根基,为何近来却修为大涨,一日千里?谁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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