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红绡姑娘这一双手纤柔灵巧,可美得很。”他露出邪笑,以桐骨扇端起她的一双柔荑,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呢,这双巧手要是不放在琵琶上,放到我的身上轻揉慢捻抹复桃,那就更绝妙了。”
她虽为名妓,但是身分特殊,私底下有着沈宽可以撑腰,在杭州数年可也尊贵得很,男人们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来不曾唐突过她。
哪个人竟像他这么放肆,毫不掩饰下流意图,还轻薄地舔吻她的十指!
“你!”她怒极地低喊,清澈的双眼中聚集了怒火。
刚刚被他舔吻过的指,如今紧按着琵琶的柄,温热的触感仍是十分强烈,她怒瞪着他,双手因为愤怒而发抖。
皇甫觉邪笑着,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以指尖揩着她残留的滋味。“果然是天生的美人儿,连味儿都是香的。”语气的轻佻,是存心激怒她;他很是好奇,这个表面冷淡的美人,会不会被他刺激得狂怒,进而失去戒备?
他知道她手段高妙,好友韩振夜也曾一时疏忽,着了她的道。之前还有些不解,怎么厉害如韩振夜,会着了女人的道?
只是在瞧见穆红绡的瞬间,那些不解全部消失。她的美丽,就是对付男人的最佳武器,别说是韩振夜了,要是事前没有提防,他说不定也逃不过这个**陷阱。
可惜啊,她是沈宽的手下,等于是一朵带着刺儿的花呢!想要沾上一沾,就肯定会被扎得满手伤。
他笑得更坏些,打定主意要作弄这有着清冷双眸的美女。
“请公子自重。”穆红绡咬着菱唇,忍下满腔的愤怒,起身就想离去。她尚未摸清皇甫觉底细,不想泄漏自身会武功的事实,装作不堪受辱地离开,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皇甫觉步伐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她面前,挡住了去路,将她拦在怀前,笑得万分邪恶。
“等我们躺上了绣榻,你就该知道我重是不重。”他低下头来,以桐骨扇端起她尖巧的下颚,语气暧昧极了。
红绡低垂着头,没有看他,双眼里却已迸出火焰。
“奴家真的觉得身体不适,必须回去休息,请公子让路。”她忍气吞声,握紧了琵琶柄。在柄内,藏了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她在考虑着,要不要出剑,当场杀了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
“啊,身子不舒服吗?那可糟了,恰巧这儿有绣榻,就先在这儿休息吧!在下还可以好好地‘照顾’姑娘。”他十分地殷勤,伸手去扶她软若无骨的纤腰。
虽然穿着红衫绛裙,还是可以看得出她的身段曼妙,皇甫觉在心中充满幸福地一叹。沈宽这伎俩真毒啊,完全是对症下葯,知道美人往往是男人最大的弱点。
腰上的箝制力道让她莲足一偏,灵巧地往侧一滑,满心只想着要脱离魔掌。但是偏偏他步伐俐落诡异,下盘功夫了得,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论怎么闪避,两人的距离始终在三尺之内。
她愈避愈急,渐渐失去耐性。红衫绛裙,在移动间几乎化为一朵红云,衬着她怒极的嫣红脸儿,分外地好看。
“这儿是宾客歇息的雅房,奴家的居所在别处,不便打搅。”她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皇甫觉的步法诡异莫测,迅速地在她四周绕了一圈,忽然凑近红绡的耳后,朝着她雪白的耳根吹了一口气。
灼热的感觉袭上全身,夹带着他身上淡淡的男性麝香,红绡全身又是一颤。
“全杭州的人都知道,红绡姑娘的居所在湖心的那座孤岛上,只是,你可按捺得了那么久?”他不死心,靠上前去,很感兴趣地看着她因愤怒而发光的眼睛。这女人,连生气时也是美丽的。“你耐得住,我可是耐不住。”他自言自语,手中桐骨扇灵巧地一转,就往红绡手中的琵琶击去。
她听见他的轻薄话,正待要发作,一时闪神,那桐骨扇竟就敲上了琵琶。
当的一声,两物相击的声音竟然清脆得有如金石交鸣,丰沛的真气传来,震得她掌心发麻。
红绡来不及反应,被强大的力量震得脚步一颠,险险就要摔下地去。在天旋地转间,腰上传来支撑的力道,她秀腿轻提,却被他从腰间扶住,此刻的姿势等于是卧在他怀里,尴尬到了极点。
“小心些,要是跌伤了,我可舍不得。”他俯视着她,伸出指来轻画她柔软如花瓣的粉颊。
“放开我。”红绡怒道,之前的柔顺模样已经消失殆尽。
她右手施力,怒急攻心,已经动了杀机。之前那一次交锋让她印象深刻,他的内力虽然深厚,但是她也并非绝无胜算,她仔细考虑着,该泄漏几分功力,来送这登徒子下黄泉。
这男人的俊朗程度与他的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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