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姜晋淳都处于大清早就被命运交响曲惊醒的悲惨状态中,最后,他的生理时钟终于被迫调整成准时六点起床,每天在交响曲还没演奏前,主动去按掉闹钟,当起那个有严重赖床毛病的女人的起床号,方法当然是--捏颊。
两人的“同居”生活中,姜晋淳发现某个女人不只有严重的赖床毛病,她还有用完东西不归回原位、杂志看完乱放、不洗碗盘…等等诸如此类的缺点,总而言之可用两个字当结论--懒散。
当然,那个生活随意又懒散的女人也不全然都只有缺点,至少她在某方面还满细心的,清楚他胃肠不好,是以员工餐厅的乍餐,总会有两、三道她特别烹煮清淡的菜色供他来吃时可选择,甚至只要他没加班,她也会下厨煮些不造成胃肠负担的美味异国料理与他一起共用晚餐--当然,最后那些使用过的锅碗瓢盆还是得由他负责收拾善后的。
以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他们的“同居”生活也算是合作无间了。
这日,两人用过晚餐后,把公事带回家的姜晋淳便窝进书房埋首工作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敲门声才忽地响起--
“叩叩!”
闻声,他诧异地回头看著书房门,脸色有些微愣…奇怪!通常这个时候,她人不是窝在客厅沙发看电视,就是回房睡大觉了,从来不曾来书房打搅他的,怎么今天反常了?
“叩叩叩!”
就在狐疑暗忖间,敲门声又起,他连忙开口,“请进!”
门被迅速开启,黎欣颖只是站在门口处并没有进入,嗓音有些虚弱的询问:“请问一下,你这儿有没有黑糖?”
黑糖?她要黑糖干什么?
凝著她失去往常红润的脸庞,姜晋淳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脸色更加萎靡,她不放弃的又问:“那巧克力呢?”
再次摇头。
“可可?”抓著最后的希望。
继续摇头。
“算了!”完全绝望,她难得垮下脸摆了摆手,关门离开。
女人吃不到甜食有这么沮丧吗?
怔了怔,姜晋淳完全不能理解,只能带著满心的疑惑继续处理公事。
不一会儿,他离开书房进厕所解决生理需求,当那包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置物架上的女性卫生用品映入眼帘时,他终于明白她为何脸色差成那样了。
可明白归明白,他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把女性卫生用品这样大刺刺的放在浴厕内,毕竟卫浴设备是两人共用,她不是一个人独居啊!
瞪著那包纯女性用品,姜晋淳头疼地揉了揉额,觉得有必要找她好好的谈一谈。
“叩叩!”出了厕所,他直接来到她的房前敲门。
“请进…”虚弱的嗓音无力响起。
轻轻开了门,姜晋淳就见她神色萎靡地用棉被把自己卷成蚕蛹状躺在床上,眸光意兴阑珊的往他瞟了来,根本懒得爬起来。
“干嘛?”虚弱询问,每当MC来时,黎欣颖就觉得当女人真是太倒楣了。
瞪著她略显苍白的脸庞,姜晋淳虽然同情她此刻的不舒服,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我想有些生活习惯,我们还是得说个清楚。”
病恹恹的凝目瞅视,黎欣颖没有应声地等著他的下文。
对上那坦然澄透的眼眸,想到等会儿要谈的话题,不知为何,姜晋淳觉得有些尴尬,清咳了几声后,这才终于导入正题--
“我想厕所置物架上的那包女性卫生用品的主人是你,能不能请你把它收起来,需要用到时再拿出来?”
闻言,黎欣颖终于卷著棉被缓缓坐起身,眼眸微眯的反问:“为什么?”
“因为卫浴是共用的,你大刺刺的把女性卫生用品放在那儿,会让我觉得很尴尬。”以著最正经严肃的表情说出理由。
他这种纯男性的心态,让如今正遭受女性原罪折磨的黎欣颖心中的火苗瞬间熊熊窜起,暗自咬牙地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请问,人人都会上大号,上大号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吧?”
“当然!”她怎么突然把话题转到这儿来了?
“上完大号也会用卫生纸擦屁股吧?”
“自然。”
“所以卫生纸也是卫生用品?”
“…是。”已经隐约明白她为何要这样问了。
“既然如此,那女性MC来也是女性正常的生理现象,卫生棉和卫生纸也同样是属于卫生用品,为何卫生纸放在厕所你不尴尬,卫生棉放在厕所你就尴尬了?”
“…”完全无话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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