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边斜靠着可伸缩的金属直梯,直梯下,是各种装机油的塑料小壶。
准确地说,这里更像是一个专门收纳工具的收纳间。
因为屋里没有大型的机械,所有的摆件,除了放置零件的矮柜,就只有房间正中,一把钉死在地板上的靠背椅子。
屋里并非无光。
头顶摇晃着一盏暗淡的吊灯,放射出微弱的黄光,只是这光太过黯淡,相比正午天光几近于无,才让陆遥的眼睛在刹那间产生失明的感觉。
如今,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的亮度。
陆遥吐出胸中浊气,第一时间,检查怀里的貔貅和皮带上的探棒。
这是他的底牌,幸亏完好无损。
然后是拿在手上的卷尺。
卷尺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从墙壁的正中间穿过,看上去就像是从墙壁中间生长出来,稍稍用力,还是可以拖动,仿佛墙壁只是虚无。
但是陆遥摸了,它实实在在,就在那里,至少陆遥穿不过去,也不能把任何东西丢过去,比如貔貅……
自从这家伙用尾巴扇飞身穿金甲的探棒,陆遥就发现它的耐受性高得吓人,别说磕着碰着,就是当锤子使,也没有碎掉的可能。
然而陆遥并不知道,就在他冲着墙壁丢貔貅的时候,屋外……
咚地一声闷响,突兀而起,突兀而落,把屏息等待消息的林秋贤和一众龙套吓了一跳。
这是屋里第一次传出响动。
等他们再想仔细分辨,声音却又消失了,仿佛之前的经历,只是一次集体幻听。
“校……校长,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官府的人吗?您怎么放他进去了?”
“他……”林秋贤叹了口气,“处理这种问题,他是专业的。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既是找上官府,大概也只有拆楼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那刚才的响动?”
“大概,是在和谁斗法吧,也不知是谁胜,又是谁负……”
林秋贤想起陆遥说过的话,恍然发现,甄县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想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位同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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