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你听我说——”她的心意令他十分感动,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他付不起冒这个险的代价。
“你才要听我说,你想想看,教我弹琴的是你,虽然我还是初学者,但是我们却经常合奏,每次都非常成功而我一点也没受你影响,不是吗?”她认真的试着说服他,“你想想看,我现在是初学者,和你实力相差这么悬殊,都没有受你影响而失败,以后我的实力愈来愈强就更不可能受你影响了,而且,这不也证明一点;你根木不是什么音乐杀手,一样的道理嘛!初学者的我都不受你影响了,他们都是比我强的演奏家怎么可能反而受你影响?所以说他们根本就是存心不良硬要把自己的失败嫁祸给你,这么简单的道理连我都懂,你怎么会不懂?”她一副夸张的伤脑筋模样。
李承烈听得一楞一楞的,纠缠他几年的“音乐杀手传说”,经她这么一掰,好象真的没什么了,反倒像是他在庸人自扰似的,他顿时垫然开朗,好象长年压在他心头上,弄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大石块突然消失了。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真是不可思议,他明知年仅十岁的她,尚不懂人情世故,说的话也没什么根据,但是他就是打心坎里相信她所说的每一句童稚话语,好象她那么说,事情就真的会那么发展。
“当然啊!要不然就是我很特别了,那你就更不必担心了哩!”她年纪虽小,举一反三的能力倒是一等一。
他真的被她逗笑,逐渐释怀。
“好吧!我们就试试看。”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竟被小小的她说服了。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她笑着保证。
他知道自己真的彻彻底底的相信了,嘴边不禁泛起久违的温柔笑意。
君莫忧像中彩券头奖般,高与得又叫又跳,“太好了,承烈笑了,承烈终于笑了。”
“因为有你这株﹃忘忧草﹄在我身边,希望﹃君莫忧﹄啊!”他笑意更深刻而甜。
“请君莫忧!”两人异口同声,笑声引爆不绝于耳…
一直到今天,李承瀚还依稀听得到当时雨过天青的笑声。
“后来,莫忧真的实现了她的承诺,和承烈同台演出,创下空前的成功,之后连续二十场的全球循回公演,更是一次比一次的轰动,引爆了古典乐坛和国际媒体的另一番新话题,承烈的﹃音乐杀手传说﹄开始受到各界质疑,或许莫忧真的是承烈的幸运女神,自从他们两人连续二十场的成功演出后,承烈再和其它演奏者的合奏就未再有演出失败的情况出现,因此﹃音乐杀手传说﹄更是加速销声昵迹,承烈和莫忧的合演也被公认为最佳拍档。”
说到这儿,李承瀚的表情从方才的凝重变得和缓许多。
“从﹃音乐杀手传说﹄的阴影走出来的承烈,变得神采飞扬,比以前更加执着于音乐,真可说是名符其实的﹃音乐狂﹄,莫忧则是他志同道合的最佳拍档,承烈在实现莫忧当钢琴家的梦想之后,又致力于实现她当华语流行歌手的第二个梦想,所以才会跨行台湾的国语流行乐坛,积极的在流行乐坛建立自己的势力。”
“这就是你们兄弟俩共创﹃李氏国际扬声﹄的最原始动机?”范修罗把自己所知的串联起来。
李承瀚以沉默表示肯定的答案,那段和承烈共同奋斗的珍贵岁月,至今仍是他内心深处最重要典藏。
“如果情况一直顺利进行下去,承烈和莫忧的﹃十七岁之约﹄便会顺利实现,将莫忧捧成亚洲最红的华语偶像实力派巨星,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脸上的光采再度黯淡。
范修罗并未多言,耐心的等他往下说。
“娜薇亚利用爱慕她的TcM年轻总裁的势力,查到莫忧真正双亲的身份。”这是他的失算,他费尽心血隐瞒的残酷真相,没想到千防万算,独漏算了娜薇亚这个变量。“莫忧的双亲原来也是古典乐界的人,只是他们一直在日本乐坛,知名度又不是很高,所以在人才辈出的欧美古典乐坛鲜为人知,有一次承烈应邀到日本举行独奏会,莫忧的双亲正好负责接待他,那时有人在演奏会现场的一辆车子装置炸葯,本来是承烈要搭那部车的,后来莫忧的双亲因为有急事要先离开,承烈便好心的让给他们先搭,没想到这么一让,他们夫妇便代替承烈步上了黄泉路——”
“那并不是承烈的错。”范修罗不禁叫出声。
“的确不是承烈的错,不过承烈并不这么想,毕竟有人因自己而死并不是件好受的事,但事过境迁后,因为﹃音乐杀手传说﹄缠身,承烈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那件憾事,没想到事隔多年,他竟然在台北巧遇那对夫妻寄养在台湾的唯一遗孤进而领养她——”
“更没想到那个孤女会成为承烈心目中最重要的宝贝,眼见事事渐入佳境,才发现莫忧竟是当年当他替死鬼的那对夫妻的独生女儿,依照承烈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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