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的﹃观众﹄,现在马上去替你们准备餐点,你们慢慢聊。”他改采“偷窥窃听”的战略,躲在一旁观战。
君莫忧又主动开口道:“我想你还不致于想逃避责任,你当然不会,因为如果因你的拒绝照顾我,而害我又想不开去跳楼自杀,你一定会终身负疚,良心不安的,对不对?”
李承烈干脆顺水推舟的探问自己想要的答案,“你既然要我负责,至少该让我了解一下你的事吧!”
“有道理,你尽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拍胸脯保证。
“那我问了,”李承烈深吸一口气,一股脑儿的将满腹“?”全盘托出,“问题一,你为什么自杀?问题二,天桥上追你的那些人又是谁?问题三,你刚才把我误认成谁?还有你所说的﹃雇主﹄又是指谁?最后一个问题,听说你是﹃李氏国际扬声﹄的现任亚洲音乐总监李承岚的未婚妻,是真的吗?”
“你的问题还真不是普通的多耶!”君莫忧看着他啧啧的摇头,“不过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她表情在瞬间出平常转为黯淡悲伤,缓缓的仰起头,双眼盛满伤悲和无尽哀愁的凝视着没有尽头的远方,久久才出声,声音是幽幽怨怨,充满无奈与落寞的——
“我是李家的养女,说正确一点应该是李承烈的养女,是他捡到孤苦无依的我,将我带回君家,并且把我养大,承烈非常宠我、疼我,我们并且约定,等我满十七岁时,他会把我捧成全亚洲华语流行歌坛最闪亮的明星,我一直相信他,为了实现我们共有的梦,我每天每天都很努力,天天盼着我成为巨星、承烈成为我的制作人和专属经纪人那天的到来,可是——”她眸底的悲伤又加深几许,晶莹的泪珠在眼角闪烁着,声音变得更沙哑哽咽,“承烈却在我十六岁那年,离开了我——”眼角的泪珠此时已滑落双颊,沾湿了她的衣襟,“他怎么能就那么毫无预警、那么突然的死了,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世间——他怎么能——那时我根本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我只是每天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哭泣——”
“莫忧——”
迎着她那楚楚可怜的身躯和梨花带雨的小脸,李承烈心痛欲碎,排山倒海而来的歉疚几乎淹没了他,他好想狠狠的抱住近在咫尺的伊人,替她拭去令他心碎的串串泪珠。但是他却不能,只能握紧双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在心底疯狂的吶喊着:别哭!莫忧,我的忘忧草,你别哭啊!求你!
若莫忧深吸了几口气,让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才接续下去:
“在我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把我从心碎的深渊救出来的是承岚哥哥,他一直对我无条件的付出,处处呵护我、包容我,就像承烈对我那样的宠我,但是我却只能把他当哥哥看,就像对承瀚大哥一样,”一说到对她一往情深,痴倩不移的李承岚,她就心痛,“就在我不知如何面对承岚哥哥的深情时,长年待在娘家看家养病的妈妈,因为失去儿子的打击,让她病情日益加重,妈妈她一直希望我能和承烈、承瀚大哥或者承岚哥哥其中一人结婚,永远待在君家不离开,所以为了安慰妈妈,大家都很希望我能和承瀚大哥或承岚哥哥订婚,加上承岚哥哥的连番游说,告诉我订婚只是为了让妈妈安心而已,我在反复考虑之后,为了妈妈的病情答应了,于是,我便成了承岚哥哥的未婚妻,后来,妈妈的病情终于逐渐好转。”
此时更深更沉的悲痛袭上了她仰望着天花板的脸,眼前的雾气愈法密,说话声调转来也更教人心酸——
“我曾试着要自己去爱承岚哥哥,但是我的心就是那么顽强的忠于自己最真的感情,无论我如何努力,我还是只能把承岚哥哥当哥哥对待,然而承岚哥哥却对我愈爱愈深,爱得我满心歉疚喘不过气来,无论我如何劝他、告诉他我无法把他当成情人,他都不肯死心,最后,在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开始逃避他,于是我经常逃家,然而,无论我逃到那里,终究还是被承岚哥哥的手下捉回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直到我满十七岁——”
说到这儿,君莫忧又沉默下来,而她上仰的双眸早已泛滥成灾,任由滚烫的泪珠恣意的滑落双颊,看得李承烈痛彻心肺,连五脏六肺都被震碎了,但他却什么事也不能做,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像具木乃伊一样的杵在那儿,满心愧疚的凝视着无依的可人儿。
半顷,君莫忧又缓缓开口,“承岚哥哥在我满十七岁那天告诉我,他将代替承烈和我共同筑梦,把我捧成亚洲最闪亮的巨星,但是我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每次一登台,站在水银灯下,面对着摄影机的镜头,或者走进录音室对着麦克风,我就会心痛冒冷汗,然后不醒人事,承瀚大哥和承岚哥哥为了我的痛,寻遍了天下名医,最后得到一个结论,我患的是﹃登台恐惧症﹄,潜意识在排斥登台成为明星,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很希望成为明星的啊,为什么却无法如愿,承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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