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转眼即逝，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的一瞬，张晨的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因为要是再不结束，他已经开始要在草纸上默写牛津大词典了。
然而，此时此刻，大部分人却仍在低着头，争分夺秒，奋笔疾书着，对铃声恍若未闻。
“好了，大家都停笔吧，不要再答了。”
魏强说完，便和另外四位老师开始快速收卷，场景倒是和学生考试的时候一般无二。
张晨看了眼坐在自己前方不远处位置的林更远和程晓芸，程晓芸虽然已经收笔准备交卷了，可却是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显然对自己的作答并不满意，而林更远则是依然在低头写着，不过很快就被收卷的老师强行将试卷收了上去，他一脸的沮丧，心里恐怕已经开始骂人了。
收完了全部的试卷和演草纸，确认无误之后，在座的老师们这才准许离开。
一时间，大家还没走出教室，讨论声却已是此起彼伏。
“搞什么，这物理题出的也太难了吧？”
“物理？我们化学才是最难的好吗？最后一道题居然要默写元素周期表，我只写出了40多个元素，这次废了。”
“我们语文才难，全是初中和高中的古诗文默写，初中的我还记得不少，高中的早都忘得差不多了。”
“英语也是，都是超级难的完形填空和阅读理解，简直比六级考试还难。”
……
听着大家的议论，张晨心想：“果然如此，不同学科老师的试卷都是不同的，但是相同的是，无一例外，试题都不简单。”
“张晨，你答的怎么样？”
就在这时，林更远、于丽丽和王文静三人朝这边走来，只听林更远问道。
同时，程晓芸和林姗姗也走了过来。
“呵，我还行，你们呢？”
张晨轻笑一声，随即问道。
“唉，别提了，我前面的题还行，毕竟都是背过的，但是那5道数学题，真的是让我头疼，居然每道题都要用五种以上的方法，而且最后一道题更加变态，居然要用十种方法来证明，我真是醉了，最后我只想出了五种方法。”
话音未落，只听一旁的程晓芸唉声叹气道：“是啊，平时做题最多只是用两三种方法而已，这一下子要用十种方法这么多，我根本想不出，绞尽了脑汁，最后才勉强想出了四种方法，而且前面的那四道题，我都做得不好，总之，能有70分就已经不错了，你们呢？”
程晓芸说着，看向于丽丽和王文静。
“我还行，只是默写的东西太多，写得我手都酸了。”于丽丽微笑着说道。
“唉，我就惨了，我可是专业英语八级都过了的，可这次的试卷里面，居然有好多不认识的词汇，甚至有的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得对不对。”王文静推了推眼镜，嘟着嘴道。
“好了好了，都别郁闷了，赶快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林姗姗抱怨道。
然而接下来，一行人正要离开，却见迎面一个年轻男子走来，微笑问道：“小程老师，你考得怎么样？”
来人正是吴波。
这半个月来，兴许是因为程晓芸每天都和张晨他们结伴而行的关系，吴波并没有来找过她，这倒是令程晓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其实说实话，程晓芸倒是挺希望吴波误会自己和张晨的关系，这样一来，至少能让他不再来纠缠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吴波毕竟是和平二中公认的关系户，而程晓芸只是个新人教师，心里厌烦，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见吴波走过来，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是吴老师啊，我考得有些烂，你呢？”
出于礼貌，程晓芸问道。
吴波的嘴角稍稍涌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目光似是有意无意扫了张晨一眼，接着说道：“我还算不错吧，前面四道题我都按要求答上了，只是最后一道证明题，实在是有些难，我只想出了七种解法，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全写上了。”
“七种？这么厉害？不愧是吴老师。”
程晓芸并不是刻意恭维，而是确实由衷的感觉吴波的专业能力很强。
吴波的确是关系户，但是没两把刷子，也不可能教一个班，而且还教了三年。
程晓芸听组里的同事说过，吴波虽然是二本师范院校毕业，但是上高中的时候，数学也是拿过市级奥数联赛银奖的，专业能力自是不用多说。
一时间，于丽丽、王文静和林姗姗也不禁纷纷面露惊愕之色，虽然她们不知道这最后一道数学题到底难成什么样，但以林更远和程晓芸的水平，尚且只找出了四五种方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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