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宦官却苦笑一声,冲着房玄龄、程咬金等人拱了拱手,一脸难色道:“诸位国公,陛下于圣旨上写明,后续之言,只许杜御史一个人听,还请国公们回避。”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良久,随即一个个神色凝重的拱了拱手,一言不发的离开屋内,杜如晦张了张口,看了一眼杜荷,旋即跟着七位国公离去。
杜荷不由好奇,李二究竟在圣旨里说什么了,竟然会这般谨慎。
“前朝隋炀帝暴戾,无直臣敢言,故而隋亡唐替,朕有感御史之重要,不得置若罔闻,虽杜荷于朝堂之上参朕,事后朕再想之,言之凿凿,有理有据!”
老宦官神色凝重的望着圣旨,将圣旨上的字重头念了一遍,接着之前继续道:
“朝廷有此直臣,是大唐之幸,朕念杜荷敢于直言,擢升为侍御史,风闻奏事而无罪,即日起再增设督御卫五百人,由杜荷统领,督御卫五百人者皆着獬豸袍服,戴獬豸冠,佩刀而行,遇事有独断专权,督御卫之职,察京畿官僚之罪,肃长安之风化,官有罪必究,民有冤必审!若有从中阻拦者,可不必经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杜荷有将其暂押之权!”
这是……锦衣卫的雏形吗?
杜荷暗暗吃惊,突然也有些明白李二这么做的原因。
而此时,老宦官将圣旨合起来,交给杜荷,神色凝重道:“杜御史,陛下还在圣旨中说,督御卫五百人可从金吾卫当中挑选,你随时可以手持圣旨,前往金吾卫营地中,带走那些人!”
杜荷冲着老宦官作揖道:“有劳了。”
“奴婢不敢!”
老宦官大惊失色,连忙作揖到底,一脸愧色道:“奴婢来时,对杜御史言语上的不敬,还请御史大人切莫往心里去,若是以后有用得上奴婢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杜荷笑着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宦官毕恭毕敬道:“奴婢魏仲贤。”
“这名字起的好。”
杜荷眉角一跳,语气意味深长道:“你要是活在几百年后,可了不得啊。”
魏仲贤一脸茫然望着他。
杜荷也没解释,而是手持圣旨离开房屋,站在房屋不远处的七位国公,还有老爹杜如晦,齐齐围了上来,脸庞上写满好奇道:
“贤侄,圣旨后面写的什么?”
“可否言明啊?”
杜荷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老宦官魏仲贤,咧着zui笑了一声,随即摇头道:“小侄倒是想,可陛下所言已经很明确,在大局未定以前,不得向他人透露。”
七位国公瞪大眼珠,眼巴巴看着杜荷手中的圣旨,随即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话都说到这份了,就算他们再怎么好奇,也不可能说从杜荷手中夺来圣旨,房玄龄一脸遗憾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好再问,来日我们朝堂上再见,告辞。”
程咬金、长孙无忌、秦琼、以及老宦官等人,也跟着拱了拱手,在杜家父子二人的陪同下,一个个步履匆匆的离开杜府。
望着众人身影从视野中消失不见,杜如晦方才收回目光,偏头凝视着他,沉声道:“杜荷,为父也不能知晓?”
“父亲当然可以看。”
杜荷笑了一声,将圣旨交给杜如晦。
杜如晦眉头紧锁的看完后,将圣旨交还给他,面无表情问道:“你可知晓,陛下想要干什么?”
杜荷点了点头:“攘外必先安内。”
杜如晦讶然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一眼,语气重重道:“不错,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大局动荡,陛下登上帝位不过半载,突厥那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逆贼梁师都也在策划着如何灭唐,如今的大唐,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陛下予以你重任,你以后的压力,恐怕会更大。”
大了好啊,杜荷暗暗感慨一声,来到大唐,如果只是平凡活下去,那知晓未来事又有何意义。
“父亲,我先去金吾卫营地。”
杜荷沉吟道:“这件事不能耽搁。”
“去吧。”
杜如晦点头道:“你阿娘现在慈恩寺,为父也得将痊愈的消息说给她,这些年你阿娘为为父祈福这么久,不能让她再担惊受怕下去。”
和杜如晦于门前分别,杜荷身穿一身青衫,将圣旨揣进怀中,大步走向金吾卫营地。
金吾卫共有五千人,营地位于长安城外,城内设置金吾卫府,掌宫中及京城日夜巡查警戒。
当杜荷抵达营地,报上姓名与来意,不久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将军满脸不爽的出门,也不拱手,语气冷冰冰道:“你就是杜荷?听说你很能耐啊,连陛下都敢参,今日前来金吾卫营地,又是想参谁?本将告诉你,金吾卫中,你谁都参不了!”
杜荷眉头一挑,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而且眼前这连名字都不说的将军,上来不问他来意是什么,而是直接言语嘲讽,原本还打算安安静静带人离开,现在他改主意了。
杜荷冷声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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