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讷讷不再言语,那个叫黑飒的人甘败下风,已向王勃作揖认输。
二比一胜!
王励大喜,指着少年说道:“愿赌服输,跪下赔罪吧!”
少年站在那里,白奕、黑飒已护了过去,对王励喝道:“放肆,不得无礼!”
王励冷笑道:“是谁无礼?这可是说好的赌注!”
少年满脸纠结,实在丢不下这个颜面去下跪。
十二娘不愿把人逼进绝路,而且看对方三人的样子,以白奕、黑飒的才能还在少年身旁当随从,只怕大有来头。
于是劝解道:“让他们认输赔罪就是了,何必下跪,这里这么多人呢。”
王励被他们闹的有些不高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十二娘只好低声说:“别人是姑娘家,四郎别难为她了!”
“什么?”王励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再看那少年,的确十分像女子。转而惊讶的指着少年问道:“他是女的?”
他这一声喊的格外响亮,对方三人听到了。姚元崇、嘉娘听到了,周围围观的人也听到了。
众人纷纷向少年看去。霎时间议论开了。
女扮男装的少女脸上烧的厉害,咬牙说了一句:“我改天必登门拜访,先告辞了!”
说罢,就在白奕、黑飒的簇拥下离开了。
王励似是一时不能接受,在他们三人消失在人群中时,还喃喃道:“竟然是个女子,我……我怎跟一个小娘子一般计较?”
十二娘笑着推了推他,说:“怎么?后悔跟她争吵了?”
王励有些纠结的说:“也不是,不管是男是女。辱及我王家名声,我必要跟她辩个清楚,只是若早知道她是个女子,我断不会说什么跪下赔罪之类的话了……”
是因为担心有失君子风度吧。
“好啦,不知者无罪,没什么可想的。”
嘉娘等人亦围了过来,跟王励、王勃议论起刚刚之事,而十二娘则被拥进亭子里的学子请到画案旁,讨论画作之事。
她今日也算是一战成名了。
就在她耐心跟众人讲解画作小技巧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替她披上了披风,十二娘诧异回头,只见姚元崇拿着她的披风,说:“先穿上披风再讲吧。”
十二娘画画之前把披风解了。刚刚人多忘了穿,没想到姚元崇这样细心。
她笑着接过披风,略微生出一丝不好意思。低头把披风系上。幸好周围人多,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说着话。十二娘也不及多想了。
高璞迟迟才来,挤进人群找到十二娘。惊讶道:“妹妹,真的是你呀!”
十二娘冲高璞一笑,说:“二兄,你来啦。”
高璞把十二娘从人群中带出来,说:“我刚到这里,就听人们议论着‘子安’‘十二娘’和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娘子,我估摸着十二娘就是你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你今天会跑到这里来了!”
十二娘解释说:“原本是去刘府做客的,刘思彰和慧娘要到这里来玩,我就随大家来了。”
说着,指了指站在一个角落的大家。
高璞急忙上前跟大家打招呼,王励便拉着他说起刚刚比赛之事,依然十分激动,百说不厌。
中午时,众人一起在梅林里吃饭,十二娘低声跟高璞说:“二兄今天就当没遇见我,好不好?”
高璞冲她眨眨眼说:“我明白,你放心,我不会跟我娘说的。”
十二娘“嘿嘿”一笑,高璞别的不行,替她遮掩并一起在外面玩闹,还是个很不错的伴!
席间,王励念念不忘的说道:“也不知那个小娘子是谁家的,哎,今日之事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不妥啊……”
王勃倒一脸无所谓的神情,说:“她女扮男装偷跑出来是一错;无事生非、出言侮辱我们是二错;输了却不敢当,落荒而逃是三错。有此三错在,你还怕什么?纵使他日遇到了,也是我们有理。”
王励想想他说的有理,随想开了一些。
高璞平日在外玩闹的多,听他们说了前因后果后,心中想到一事,便对众人说:“那个白奕,我知道一些,他是并州晋阳唐家的家臣,拜了终南山居士为师。自年前入京,在城中生了不少事了,常听人说起。”
十二娘惊讶问道:“如今寻常人家还有家臣?”
高璞见她不知道,解释道:“并州晋阳唐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自北齐时就是望族,祖辈与高祖一起打的江山,前几年刚逝世的莒国公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现任家主唐善识尚了太宗和长孙皇后非常疼爱的豫章公主,满门显贵,在并州可是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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