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她惊讶的问道:“景郎?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你。”
李思训走上来,与她站在一起,微微皱眉,问道:“你怎么单身一人在山里行走?”
十二娘说:“亲朋们都在山腰处扎了幕帐,正在湖里游船,我觉得闷,出来走走。你呢?”
李思训惨笑道:“我母亲前几日来长安了,带我参加她闺中好友集会,我实在如坐针毡,就以观摩作画的由头出来登山,没想到碰到了你。”
十二娘听完就笑了,李思训的母亲是带他在人前展示,在为他的婚事操心吧?难怪他那么头疼的样子。
李思训问道:“你现在打算去哪?”
十二娘摇头,说:“我随便出来走走,正打算回去的。”
李思训指着山顶说:“你差几步就到云起亭了,何不上去看看,那里景色不错,纵使有心事,站在山顶往远处一看,心境也会好很多。”
他这话说的颇有深意,似乎看懂了十二娘的心事。
十二娘便说:“既然快到山顶,不上去看看的确可惜,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上爬去,李思训大气不喘一下,可十二娘却越走越慢。
走在前面的李思训每走一段就停下来等她,见她着实爬不动了,掏出随身带的棉方帕,说:“来,我拉你。”
十二娘仰头,见一英挺少年手中捏着帕子的一角对她挥手,她着实想笑,可连笑的力气都没了,只得伸手抓住手帕的另一角,由李思训拉着她往上爬去。
好不容易到了云起亭,十二娘扶着柱子眺望群山和不远处的长安城,京都的壮观和气派,让她颇觉得震撼。
李思训在旁说:“看,大家都说登云起亭不易,但真的上来了,回头一看,那些困难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事在人为,对不对?”
十二娘心中通透,却忍不住问道:“景郎今日大有开解我之意,我心中郁郁之情,已溢于言表了?”
李思训含笑着说:“你身边的朋友远比你以为的要更关心你,关于你的近况,我已听人说了。”
说了,他悄声说:“别人也许不知,但我知道,你这是害了相思病,十二娘说我说的可对?”
十二娘大羞,忙辩解道:“胡说,什么相思病,我原以为景郎你是个正经的,没想到也这样胡闹。”
李思训不愧又不恼,只说:“我觉得我猜的很对,你就是从姚元崇离开之后变的郁郁寡欢,这可不就是相思病吗?”
十二娘震惊了,李思训怎么好似什么都知道一般?她的近况,姚元崇的行踪,甚至他们的关系,她的心事,李思训都能准确的知道。这种感觉忽然让十二娘觉得很危险!
李思训见她变了脸色,忙说:“勿忧勿惧,我口风一向很紧,任何事情在我这里,你尽管放心。而且,我对你并无恶意,今日巧遇你,见你似是有事想不开,便想开导你一番。这人生就如登山,向上看,会觉得困难格外强大,可是向下看,已克服的问题却那么渺小。一路上,有疲惫的时候,又退缩的时候,也有害怕的时候,但是只要坚持一步步往前面走,总能有到达目的地的一刻。”
十二娘感激道:“多谢你的好意,道理我其实都懂,只是事情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就有很多顾虑,明知要尽快解决的问题,却久悬不决,徒增了忧虑。”
李思训点头道:“的确,知易行难,这是人的通病,不过你聪慧伶俐,我相信你能够克服一切问题。”
十二娘微笑的谢道:“与你谈论一番,我胸中郁气去了大半,好受了不少。”
李思训回笑道:“若有幸与你做个知己,是我三生之幸。”想了想,他又说:“我之前所说的订婚提议,十二娘思考的怎么样?”
突然说到订婚,十二娘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我还未考虑好……”
“无妨,这个提议在我成婚之前,一直有效。”李思训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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