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台湾就有好几个情妇,乐得他每年有半年以上耗在那边砸银子。台湾的女人都长得不错,你丈夫‘阵亡’可期。”
“他…应该会克制自己的,毕竟现在爱滋病那么猖獗…”莲吟的反驳没有任何力道。
“呵,别天真了!他属于高危险群的一个,三四十岁,散发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就有年轻单纯的女孩子会免费贴上去,又不是找妓女,怕什么爱滋?你可能不知道,日本的小女生很喜欢找那年纪的男人来尝禁果。自动送上门的,尚有‘余力’的男人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你没有吸乾他,看来此行凶多吉少,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无力招架的莲吟只得别过头,嘴硬道:“我不管他,反正…我们决定过有名无实的生活。”她必须表现出不在乎,学习不在乎,否则她会疯掉。
“呆子。”樱子垂下眼看著自己洁白的十指。
情感的事,总很难有清醒以对的人。连她自己不也深陷扑朔迷离中?
外头一板一眼的门铃声吸引了她们的注意,樱子率先起身:“可能是矶晃司来接我了,一同去吃饭吧!下午两点我有一场研讨会要开。”
“好,我去叫丹芙起床。”
很多事,不是一味地谈就会有结果的,还是得看时间的演变带来什么安排,尤其感情,谁又能完全掌握呢?她无力想更深的问题了。
爱?不爱?太深了,深得她无力负担,不敢面对。
※
真正体会日本人生活的节奏,是在回到东京之后的这些时日。
由于不是住在饭店,也没住到佣仆甚多的冈田家,身为东方太太的她,完全体会到了家庭主妇的生活。每天一下课,先到大学附小去接女儿,然后上超市买菜,生硬的日文已使她头大,更别说大量出现的日本字了。
如果这是东方磊整她的方式之一,算他狠。
与她同行的汤森不仅出入有专车接送来往大饭店,假日时更是发挥了美国人好冒险的精神,南征北讨地想利用这三个月彻底访遍日本的土地,剩余的时间,即被日本美女迷得口水成河;看来纪咏祯早已是他八百年前的回忆了。幸好她聪明的表妹一向没打算与他认真,否则此时情景,真不知该怎么了结了。
东方磊走了八天了,却像又过了一次漫长的八年,甚至是八十年。
虽然早已知道他气她气得不可能捎来只字片语报平安或联络什么,但,她不理智的一面,仍在痴痴地等。
他并没有感应到她的思念。
也许,他不打算回来了,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不就代表著相见不如不见吗?他们最初的立意就是要给丹芙一个父姓罢了。当她亲自否决掉他再育子女的计画时,她对他,可以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
不愿正视自己是否爱他,但思念之情却渴切地啃噬她心。到底她是他的妻,他怎能真的狠心到一通电话也不打?对他那样自大的男人,莲吟不敢奢求他会认为他也有错,但至少,他不该咬著某些“供词”去记恨她一辈子。他既占了优势,何苦咄咄逼人?他们是夫妻呀!
叹了口气,不愿再想了,她的丈夫既不当她们母女俩一回事,她耿耿于怀又有何用?
夏初的夕阳酥暖宜人,牵著女儿的小手,不禁自己幻想著依然是单身,依然是单亲家庭。这不是她一直决定过的生活吗?如果能寻回当初的心境,那么,她也许会过得更好。可是,手指上的戒指却不容她大作白日梦。只是,为什么她会任东方磊在短短数日内对她的生活造成颠覆性的影响呢?
“妈妈。”小丹芙站定,不走了,摇著她手要吸引她的注意。
莲吟低下头,笑问:“怎么了?脚会酸吗?我们坐计程车好了──”超市距住家有两公里,她们向来散步回家。
“不是,你看,有人捧著一束花一直跟著我们。”丹芙才说完,那辆始终跟在她们身后,等她们发现的车子已滑来她们身侧。手上一大束海芋,延伸出开启的窗口。
“啊,矶先生?”
莲吟的讶异程度可想而知,从车子中走下来的,是一名英挺飞扬的男子,三十岁上下,白净的面孔充满男人的成熟味道。他是矶裕司,也是冈田樱子未来丈夫候选人之一,不过没有其兄矶晃司的殷勤,反倒在数日前见过古泉莲吟后,惊为天人之下,往后,只要樱子与她有约,司机之一必定是矶裕司。
“海芋很适合你的味道。”矶裕司风度翩翩地将花放到她怀中,当然不忘拿出一盒巧克力来讨小丹芙欢心。“娃娃,吃过日本的巧克力吗?很好吃的。”
“谢谢叔叔。”丹芙道谢。
莲吟不甚明白他的来意,日本男人有送花给陌生女子的习惯吗?他们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连认识都谈不上。他的行为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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