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订婚舞会正式结束,宾客们面带倦容期盼着温暖的被窝,曲终人散,略显凌乱的会场有种繁华寂寞之感。
这个时段只有以2开头的公交车还在运行,张小白和潘朵回家的路线不同,分坐了不同线路的公交。
潘朵坐在285路公交的后排座位上,想着之前的那场警车围城,有小贼猫的一通搅合,应该可以成功引走官方的注意力。至于小贼猫会不会被捕,供出自己,她没在意,以对方的能力,不会轻易落入罗网。
公交车刚启动了一段距离,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车上睡眼朦胧的乘客纷纷向前倾倒,有的甚至撞在前面的椅座上,同时响起几声哎呦。前车门打开,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满脸兴奋。
“来到中国这么多天,终于坐上公交啦!”关谷站在车头弯着腰喘气,心中有点小激动。这两个多月,没有收集到关于潘朵的有用信息,关谷只能靠着自己天生的直觉,判断潘朵的位置。排除掉广州之后,关谷把自己的下一站选在了杭州。火车到达时已经深夜,虽然时间很晚,关谷尚不能休息,待会还得去会见社团在中国的合作者,这也许就是上位者唯一不如宅男之处。在此之前,他要一偿夙愿,感受感受中国难以挤上的公交。
司机听着青年不纯的中文发音,知道这不是鬼子就是棒子。熬夜的人火气大,他不耐烦道:“喘什么喘?赶快投币,或者刷卡,别耽误时间!”
“刷卡,刷卡,我有卡!”关谷直起腰来,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日本公交卡,里面有几千日元的储蓄车资。
司机一看他卡上的八角文,神色愈发不耐,“拿日本卡刷中国的车,你以为你们再次入侵中国了啊!赶快给钱。”
天然呆发作的关谷被司机骂醒,有些羞赧的往里面塞了十元纸币,弱弱的说:“能找零吗?”
司机冷哼一声,没有理他。你找我要零头,我找谁要去?一踩油门,发动了车子。关谷正在往后面走,车子突然向前加速,重心不稳的他脚下一滑,一头栽在车中央的地板上。
从地上抬起头的时候,关谷的眼前一片模糊,鼻梁上的高度近视眼镜碎了一地。司机脸色大变,他通过后视镜看到了状况的发生,日本人维权意识很强,自己不会被告吧?他紧张的注意着事态的发展。
关谷慢慢从地上爬起,鼻翼不停的抽动着,他沉默的坐到后排的座位上,吸着鼻子,表情奇怪,似乎遇到了什么困扰他的事件。
摔倒的日本青年没有大喊大叫,司机松了口气,也许想在后排的那个女孩面前充男子汉吧。他随便找了个说得通的解释后,继续开自己的车。
潘朵感觉到这个日本人反常的行为与自己有关,可是分析不出什么原因,扫描了之后,发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便没有在意。
夜已深,往常的这个时候,除了某些特殊职业工作者,城市里的人们大都进入香甜的梦中。但是今天晚上,因为某些事件,很多常人接触不到的精英人士注定无眠。
“那个女人开口没有?”蓝少龙表情不愉,调用了整个城市的警力,忙活了半天,只抓住一个普通女人,整个行动从好莱坞大片变成了荒诞剧,作为命令发布人,他感觉到很大的压力。所幸找到的那个盒子极有可能与潘朵有关。
“女窃贼拒不承认盒子是自己偷来的,通过皮下电阻测试,她说的是实话。根据她的口供,东西可能来自一位冒充国际刑警的外国女人。”FBI装扮的下属清楚他此时的心情,只捡最紧要的事报告。
蓝少龙考虑了一会,道:“找顶级催眠师,帮她回忆那名外国女人的相貌,绘成图画,发送到各个公共单位,多方联合盯梢。”
“是。”
……
某处偏僻的角落里,冰冷厚重的下水道井盖被人轻轻顶起,一双蓝色的眼睛透过缝隙向外张望着。确定四周无人后,井盖被整个旋开,几个精壮的欧美大汉从里面钻了出来。
扔掉体表弄脏的外套,快速的整理一番后,他们来到附近的街道,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枫林晚。”斯派洛的中文最好,充当着佣兵中的翻译。熬夜赚钱的的哥嫉妒的瞅了这三个鬼佬几眼,载着他们驶向那个著名的风月场。
佣兵们的车爆掉了,车上的仪器,连同他们使用过的枪械,全部被烈性炸药放了烟花。
国安的车队离开后,他们被随之而来的警察团团包围。斯蒂文开着改装的防弹悍马,顶着警察的枪弹,冲到事先选定的下水道口。改装悍马的底盘上有个大洞,几个人没有下车,直接在车里搬开井盖钻了进去。警察们围在周围,不停的用英语向他们喊话,斯蒂文的答复是一颗C4:剧烈的爆炸毁掉了车辆,毁掉了他们留在车上的武器,毁掉了所有可以指证他们的证据。
午夜是枫林晚娱乐城的黄金时段,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驶向这里,像斯蒂文这种打的来的客人非常少见。除了招来几道好奇的目光,斯蒂文三人的到来就像一滴小小的水珠,没有溅起多大水花。毕竟大家都是来找乐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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