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对盛云熙笑的慈和,眼中满意之意几乎溢出来。
如后卿所说,大长公主今日赴宴,自是有原因所在。
盛云熙娇羞乖巧的低着头,大公主的长子苏长房,在盛京名声噪耳,是万千闺阁贵女爱慕之人。
若是大长公主看中了她,她这些年的努力都值得了。
“方才你们是在比才艺吗?不知可介意我来瞧瞧?”大长公主端庄柔和道。
贵女们眼睛纷纷亮起,原来她们还有机会。
周清澄在忠诚侯夫人的示意下,甜声凑上前道:“大长公主能给我们指点,是我们的福分,您请!”
后卿被一众贵女围住,胭脂水粉香味扑鼻,冲的他浑身难受。
这些柔柔弱弱的贵女,矫揉做作,心计狠毒,他不喜。
大长公主仰头看到后卿的神色,心知他不耐烦这环境。
但是,今儿她不能放他离开。
“宸王,陪姑姑坐着。”大长公主以长辈之势相压,后卿面无表情的坐下。
宸王是谁,他是皇上嫡亲弟弟的唯一子嗣,是皇上最疼爱的子侄,自幼征战沙场,功高显赫,简在帝心,且容貌俊美无双,一双凤眼如隼目,女子对上去,便娇羞的喘不过气说不出话。
这样完美的一个夫婿郎君,盛京贵女却纷纷唯恐避之不及。
因为,宸王是孤煞之星,克父克母克未婚妻,行事狠辣,杀人不眨眼。
贵女们热烈的心,在宸王泛着冷气之下,浇的个透心凉。
这大长公主到底是为了长房公子,还是为了宸王殿下而来?
“你是威宁侯府的二姑娘吧?淑妃曾赞你和盛大姑娘为盛京双姝,不知你最擅长什么?”大长公主看出贵女们的踟蹰,索性点名。
后卿顺着大长公主的目光,看向木晨音。
寒冷凛冽的凤眸,木晨音觉得和木晚歌如出一辙。
“大长公主,臣女乃是次女,今儿长姐在场,不敢擅越。”木晨音不想被宸王看中,诚心诚意的推出木晚歌。
“方才本就是盛姐姐和臣女的大姐姐斗琴,大长公主正好能当个见证人呢!”木晨音不忘坑木晚歌一把。
贵女们庆幸的吁了一口气,她们差点儿忘了这茬。
让木晚歌给她们探路,是最好不过的法子了。
木晨音说完就温良的退下,得了贵女们的善意感谢。
大长公主好奇的询问道:“威宁侯府的嫡长姑娘?”
“灼华见过大长公主。”木晚歌不卑不亢的起身行着半礼。
她有萧氏血脉,无需像盛云熙、木晨音等人那般,对大长公主行臣下礼,这就是士族世家的骄傲和特殊。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少女,脸色变了又变。
萧氏阿眸,她脑里莫名的闪现出这个名字。有十几年了,她都没有想起那个女子。
“瞧着是个好孩子。”沉默半响,大长公主笑道。
“嗯,确实不错。”后卿声色低沉冷冽。
大长公主掩住眼中诧异,她这个侄子难得赞人。萧氏阿眸的女儿,就这么好?不鸣则已,一鸣无人掠其锋芒?
坐在琴前,不同于盛云熙的清雅,木晚歌自有风流自在之意。
士族奉行随心所欲,不拘泥于外物束缚。
素手抚琴,这架势瞧着甚有大家风范。
在大长公主闭上眼,准备好好品味欣赏时,一阵乱音如魔音绕耳。
刺耳的声音,比农家后院老驴子嚎叫还要难听。
大长公主不可置信的睁开眼,她真的是萧氏阿眸的女儿?明明当年,阿眸不是如此的。阿眸才华出众,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如同天山神女,她的女儿怎能这般不学无术。
不对,也不全是这样。
大长公主灵光一闪,她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周清澄见大长公主脸色煞白,狐假虎威的指着木晚歌鼻子道:“木大姑娘,能不能别丢脸了。就你这琴艺,三岁小儿随手拨弄也比你弹的好。除了一个好出生,你还有什么?音儿,真是委屈你了。”
周清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忠成侯夫人坐在后卿旁边,腿肚子冻的发麻,手脚也开始冰凉。
宸王殿下不愧是从血海里走出来的,她瘆的慌。
“来人,把这胡言乱语之人拖下去,塞住她的嘴。听琴不语,是为君子,真是没有半点贵女风范。”大长公主疾言斥责。
不等大长公主侍婢动手,后卿手中射出两个金锞子,正中周清澄膝盖。
纷扰的闹剧,没有让木晚歌分神半丝。
素织立于木晚歌右侧方,看着她主子凤眸勾起,哟,主子要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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