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森看到郁宛西的背影进了房间,门缓缓关闭上,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里,邵士森颓然推开了怀里纠缠的人儿。
逐渐瘫软的小优不明所以地睁开眼,望进邵士森幽深黑暗的瞳眸,看着他潮红的脸慢慢转入阴沉,伤痛,继而冰冷地说道:“你走吧!”
即使早就知道自己是道具,她也已经做好无所谓的献身精神,将这出戏演得尽善尽美,可是就算真正的女主已经退场,戏已拉上帷幕,可是他却在漏*点迸的瞬间悬崖勒马,即时收戏,到底是因为他们太爱,还是她连一个**道具都不如?
“走吧!”邵士森又从灰色皮夹里拿出一打钱,递给小优,神情极其疲倦地说道。
即使这钱再不心安理得再轻贱,走上这条路,她也早已不要那些无所谓的自尊与自傲,那些东西救不了病危的父亲,供不了弟弟上大学,小优平静地穿戴好衣物,平静地将钱收好,放入精巧的手袋里,然后平静地走出这幢属于别人的家,属于别人的纷争。
邵士森坐在幽暗的客厅里,只一盏楼梯口的壁灯,照不亮的客厅也照不亮他阴暗的心情,他想他今天绝对是疯了,他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真的会伤害到她,他想成全她,想叫她彻底下定决心离开他和阳阳,她真的没有必要再为他活着,再没必要为阳阳做任何事,她代替宛琪已经活太久了,以前因为情感的自私,他不肯放手,不愿放手,不甘放手,可经历过生死,他真的不想再这么自私地禁锢她,她要离婚,她要自由,他都给,他真的能给,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隐隐希望他所作所为能激怒她,哪怕引起她对他一点的在乎,可是最终他还是奢望了,冷漠的表情和那天下午她和叶萧岑在一起时的脉脉含情是如此的反差,也许,她终究还是不爱他的。
郁宛西一步步走下楼,手里拿着的离婚协议书已褶皱不堪,原本她想撕碎,可是最后她还是决定放开他的手,不管爱或不爱,他们都太累了。
邵士森低着头看到郁宛西的卡通拖鞋,这双拖鞋是前段时间他们一起逛商场时买的,他也有一双,是商家费尽心机推出的情侣拖鞋,她很喜欢,他很甜蜜,他们是羡煞旁人的一对,可是旁人永远不知道他们的珠联璧合,相亲相爱只是因为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知道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可那一段时间太美好,她的温柔,她的柔情,她的爱意,一切美好得让他也忘了那只是虚幻的梦境。
薄弱的纸张飘然而落,赫然而目的离婚协议书,像是泣血的伤泪,刺痛了眼,却灼痛了心里最脆弱的那处柔软,这么多年一直想努力握住的爱还是失去了。
“这个离婚协议我不会签。”郁宛西的声音并不大,却足够唤醒邵士森落入死灰般的心,猛然抬头,望向郁宛西的陌生和平静。
“我答应和你离婚,也可以给你想要的自由,可是我不会要你的钱和房子,这些都是你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要我的花店。”郁宛西一字一句平静地说道。
邵士森站起山,高大的身影压迫在她面前,身高的趋势,让他以居高的姿态俯望着她;“难道连这个你也要和我争?郁宛西,你为什么都是这么倔强,不甘示弱,拿我的钱难道会脏了你的手?还是你以为以后跟着叶萧岑完全可以不愁吃不愁穿?”
郁宛西不卑不亢地迎视邵士森,他的身上还残存另一个女人的胭脂味,这让她一阵阵的恶心,压着胃里与心里的不适,平静地说道:“你可以说我自不量力,也可以以高姿态对我说,骄傲当不了饭吃,但现在我们讨论我们两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去牵扯其他。”
“其他人?叶萧岑难道也是其他人?”饮酒的后果就更容易挑起心中的隐痛,他目光里的痛楚也灼痛了她的心,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我知道你已经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你却还在骗我。”
“是,我是想起了一切,我没有骗你,也没想过骗你,是你从来也没有给我机会跟你说,你从来都不给我机会。另外,婚是你要离的,离婚协议书也是你起草的,你默默的将这份协议放在书房,不是想让我看到,然后默默地签完字,我们也算一了百了了。”
是,他承认他的初衷就是这样,做不到与她面对面谈离婚,谈分手,就想以一纸冰冷的字代替,其实他写的每一条都是有利于郁宛西的,他不希望她吃苦,即使她要跟着叶萧岑,他也希望他能给她足够富裕的生活。
“明天我们还是去民政局吧!你的钱和房子我都不会要,至于阳阳…”
“阳阳是我的女儿。”邵士森紧张地说道。
郁宛西看着邵士森说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儿,我没资格要她,可是阳阳也是我的孩子,而且这辈子可能是唯一的孩子。”郁宛西在说这段话时还是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声音轻颤中叶低若细致。
邵士森也有些动容,她第一次失去孩子他就在她的身边,他的血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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