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解决了,然后拎上几瓶水,一路优哉游哉地往开阔的田地走。
许维桀身着一件黄绿色的T恤衫,下身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脑袋上顶了个跟衣服同色系的棒球帽,虽然瘦,两臂上修长的肌肉带显示出良好的健康状态,兼之又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走在路上,颇为养眼。
何琳打扮地跟他一样简洁,一件白色的无领短袖,一条牛仔短裤,头发则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又从太阳帽的缝隙中甩出来,干净清爽。
夏季的上午,太阳当空,晒在皮肤上有种**辣的感觉,这样的天,游客自然不多,他们只能尽量找树荫下走动,很快地,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农田,让他们惊讶地忘记了暑意。
那一块块整齐而浓绿的色彩,仿佛是画家拿最鲜亮的颜色毫不吝惜地泼洒在画布上形成的,美得给人以失真的感觉。向前望过去,地是绿的,天是蓝的,在天地交汇之间,偶有带着长尾的鸟飞过,因为头顶有一线白,何琳猜测可能是白头翁。
她跟许维桀在田埂上为这片绿色的庄稼究竟是稻米还是小麦争得不可开交,最后是一个经过的农人给他们作了裁定,的确是稻米。
何琳得意地羞辱许维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许维桀瞪着眼跳过去要抓她,被她大叫着逃开了!
两人在田埂上嬉笑追逐,仿佛一对逃课的初中生,快乐得不可思议!
稻穗才刚刚抽芽,瘪瘪的,上面有一点点黄色的花蕊。许维桀不顾何琳的反对,悄悄拔下一枝,掰去两头,做成了一只短哨,就地坐在田埂上,轻轻一吹,哨声颤巍巍地传播出去很远,象个心虚的小贼,何琳又是担心又是笑。
自然没有人来讨伐他们,这么热的天。
许维桀吹得娴熟起来,哨音里竟然就有了抑扬顿挫的曲调,只是难逃一丝忧伤,何琳不觉想起来他能吹奏很动听的口琴,渐渐地,也不是那么笑得出声了,心情也跟着惆怅起来。
她的帽子歪了,许维桀撇过头去看见,很自然地伸手帮她拨正,何琳不及避闪,只得由他,心里却因为他这个细微的亲昵动作泛起涟漪。
“我刚才骗你呢!”许维桀说,“我知道这是稻田,小时候只要一放假,我就会跑去奶奶家住,他们家在乡下,靠近铁路,每年夏天,也有跟这里一样的大片稻田,我跟小伙伴们最喜欢衔着这种自制的哨子去铁路上练胆,等有火车过来的时候,看谁在铁轨上坚持站立的时间最长。”
何琳听得心惊肉跳的,“你们可真皮。”
许维桀看了她一眼,笑道:“皮的事可不止这一件,我们还经常沿着一条河顺流游下,沿途去偷采人家种的瓜果蔬菜;如果是寒假,还可以去挖山芋,然后把别人家堆好的草垛子一把火点着,再把山芋扔进去烤熟了吃,如果东窗事发,就由奶奶出面去给人赔礼赔钱,然后回来把我狠狠骂一顿,不过她从来不告诉我爸爸,怕我挨揍,呵呵。”
何琳莞尔,“看来你小时候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许维桀叹道:“是啊!那时候确实大胆,也不知道那些勇气是哪儿来的。”他顿了一下,“长大了就不行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做什么事都瞻前顾后的,有很多顾忌,甚至做出来的结果也跟自己的期望背离很远,但是又无能为力。”
何琳听得低下头去,她能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却无法给他答案,她何尝不清楚,越长大越无奈的道理。
这是正午的阳光,越来越炙热,田埂象一块被放进烤炉里的饼,越来越烫,实在无法继续坐下去了。
何琳先站起来,“走吧,太热了,我肚子也饿了。”
他们沿途返回,拣了家干净朴素的农家餐馆解决午饭,老板娘胖胖的,却是一脸精明相,告诉他们这附近新建了个休闲娱乐中心,不仅可以骑马、划船、垂钓,据说还有一条跑车赛道,很受城里人的青睐。
于是吃过饭后,两人就兴冲冲地直奔了过去。
那休闲娱乐中心深藏在某个村内,七拐八弯后才看到一条岔口处竖了块名牌,颇有些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思。
买了门票进去,果然别有一番洞天,活脱脱一副美国乡村的味道,许维桀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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