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见到她也是一如既往地主动跟她打招呼,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边还有旁的人在,何琳只得淡漠地点头回应,她有些怀疑王迪非大概并未告诉他自己曾经登过他的门。
都说人在夜晚感情是最为脆弱的,防线设得极低,所以他会借酒买醉,所以她也会昏了头跑去看他。
一到白天,太阳光这么当头一照,所有软弱的成份就如同蒸汽一般烟消云散了。
这道理还真是不错。眼下两人斯文有礼地互相客套就是最好的证明。
从茶水间出来时,何琳感觉到许维桀在身后跟着她,她有些懊恼,这人真是沾不得,一碰就甩不开手。
“这个周末王董安排了节目,你们部门都会去吧?”他几步就从身后追上她,与她并行。
办公室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却仿佛什么感觉也没有,满心满眼就只有她一个人。
何琳的面庞跟心情一样僵硬,可是她不是他,可以如此没有忌惮地表现出来。
“不知道,没听说。”没翻脸,但这六个硬邦邦的字足以让一般人知难而退了。
许维桀不是一般人,继续随着她一起走,热切地说:“估计通知还没下来,我也是刚听说的——庆祝凌智乔迁之喜的。”
何琳不由地切笑,“搬迁都快三个月了,还庆贺乔迁之喜?”
“可不是嘛!我也这么跟王董说,明显节奏慢了不是一拍。”
何琳还待说什么,转头看到他盯着自己的眼里闪烁着欣悦与狡黠,一下子明白自己上了他的当,立刻又把脸冷了下来。
“不过,晚虽晚了点儿,有节目总比没节目好,你说呢?”
何琳不再理他,一扭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同时毫不客气地把门给关上了。
没过多久,王迪非的正式通知就下来了,跟许维桀所言如出一辙,这下子可把行政部忙坏了。
距离周末就两天时间,要联系酒店,安排节目,布置器材,等等繁冗的琐碎细节不计其数。
一天忙下来,何琳去跟总经理高总汇报进展,他听了并不满意,“没有新意啊!”一句话就枪毙了何琳她们一天的辛苦忙碌。
“这样,我看你们也够忙的,不如这事就让小韩去做吧,也刚好给她个机会锻炼锻炼,怎么样?”高总还挺体贴,小韩是他的秘书。
何琳求之不得,早说不就得了!
当下班回到家,看到在门口守候自己的许维桀的时候,何琳再一次深深懊悔白天跟他搭讪的轻率,敢情他把这个看成了改善两人关系的暗示了!
“我牙疼。”许维桀可怜兮兮地盯着她,期望能博得一点儿同情。
“牙疼应该去看医生,到这儿来干什么!”何琳毫不留情地冷斥,一边把门打开。
“刚去看过了,配了点药。”他殷勤地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何琳看,“跟上次配的药一样。”
何琳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绷着脸不理他,正待关门,许维桀赶紧探手把门顶住。
“能不能在你这儿喝杯水?”他涎着脸问,见她神色非常不豫,忙又补充道:“喝完就走!”
何琳蹙着眉略一思量,终究不忍做得太过,手一松,回身进去了。
许维桀喜出望外,赶忙进屋,换鞋,然后颠颠地跑去厨房,何琳早已端了杯温水出来。
“喝吧,喝完了赶紧走,我还有事。”她说话时看都不看他,唯恐目光一触及他的眼神,自己的心就再也硬不起来。
许维桀没说话,脸上的欣悦之色随着她的语气慢慢消退,他默默地接过水杯,擒着自己的药袋子去一旁的餐桌拾掇。
悉悉索索的声音里,何琳把沙发上散乱的书籍,杂志等物逐一归置整齐,她依稀想起来今天下午自己的确没在公司看见他,原来是**病又犯了。
水杯搁在桌上发出“笃”的一声,她的余光扫到他已经吃完药了,正面朝着她,似乎在打量自己。
何琳故作不见,兀自将一摞书刊抱在怀里,转身往角落里摆着的一只柜子走去,把书放在柜上码了码,然后靠墙竖立起来。
未及转身,许维桀已经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何琳浑身一震,这怀抱如此熟悉亲切,蕴含着她深切渴望的所有气息,令她在恍惚中回忆起他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她常做到一个关于他回来的梦境,心潮翻涌间她一时竟忘了推开他。
“Helen,我想你。”他略带沙哑的一句话差点把她的眼泪催生出来。
她又何尝不是!
“我以为自己可以从联创全身退出,就象回国休了个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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