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我把她缚了起来!”
展伯承吃了一惊道:“不必这样吧?”
褚遂怒道:“不缚起来,要让她再与外人串通吗?你好没出息,就只知道袒护你的龄姐,你不动手,我来动手!”
展伯承没有办法,只好说道:“爷爷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我结你找根绳子。”
褚遂早己掏出了一卷粗绳,说道:“不用你去张罗,我己经准备好了。这是准备缚那个流氓的,如今先给她受用。把她推进房去,缚在床柱上。”
展伯承无可奈何,只好依言行事,将褚葆龄拖进了褚遂的房间,接过了麻绳,心中说道:“龄姐,你可得原谅我,我不能不听爷爷的话。你今晚之事,也是做得荒唐了些,难怪爷爷恼怒。”
展伯承心里在求褚葆龄“原谅”,他的龄姐却在心里恼怒他。
果然不出展伯承所料,褚葆龄只道是给他“出卖”了,心道:“不是你去告爷爷,爷爷焉能知道?哼,你出卖了我,如今却来假献殷勤!”她不能说话,可是那恼怒的眼光,却比任何说话更具表露了她的抱怨!
展伯承难过之后,避开了她的目光,胡乱的将她捆缚。
褚遂喝道:“缚得紧一些。”展伯承道:“是。”心中却不忍令褚葆龄多受苦痛,虽然将她的双手反缚在床柱上,却是打了两个活结。
褚遂是因为自己并非用重手法点穴,怕孙女儿逃走,才要展伯承将她缚起来的。但时间紧迫,他已来不及仔细检查,心中想道:“这丫头的内功虽有几分火候,但要自己解穴,至少也还得一个时辰。她也未必就敢逃走。”他也想得到展伯承可能手下留情,并未紧缚,但也由得他了。要知褚遂尽管对孙女儿十分气恼,但却又是十分疼爱,心情是很为矛盾的。所以当他察觉展伯承处处在护着他的孙女儿,而且三番两次在向他求情之时,他表面是装作发怒的样子,斥责了展伯承,但心里却是暗暗欢喜。
展伯承缚好之后,不敢再与褚谋龄的目光接触,便即回过头来。
这时猪遂己取下了挂在墙上的雁翎刀,弹了一弹,说道:宝刀啊宝刀,我冷落了你三十年,今天可又要请你出鞘,饱饮奸人之血了!”豪情依旧,但声音却甚苍凉。
褚葆龄听在耳中,痛在心里,她最最害怕的事情在她爷爷口中说出来了,她爷爷要宝刀饮血,那就是下了决心要杀刘家父子了!她不愿意刘家父子伤了爷爷,同样,她也不愿意爷爷杀了刘家父子。“呀,要是爷爷当真杀了芒哥……”她眼晴一黑,几乎就要昏迷,再也想不下去了。
褚遂道:“别待在这里了!”拉着展伯承走出房间,反锁了房门,说道:“小承子,抉回房间取你的宝剑,今晚你与我一同迎敌!”
展伯承道:“爷爷今晚当真是要杀人么?”
褚遂道:“对付这等凶狠的敌人,动手就绝不能留情!你想想他们处心积虑,要夺宝藏,给我发现,他们是不要与我拼命?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们了!”
展伯承知道这场恶战已是绝不能避免,爷爷说的也是事实。但忽到他的龄姐与那刘芒,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褚遂说道:“等下我对付那两个大人,你对付那个流氓。记着,临场镇定,决不可怯惧,也决不可留情!要用最狠最辣的招数,最好一剑就结果了那个流氓!小承子,我这是为了让你出一口气,但却也不单单是为了出气而已,你倘若杀不了他,我还得照顾你的话,那就连累我了!你要知道,那姓刘的老混蛋和那独孤宇都是武林一等一的好手!”
展伯承听得爷爷要他对付刘芒,更是吃惊,心中想道:“我若杀了刘芒,龄姐岂不是要恨我一生?但我不杀刘芒,只怕又连累了爷爷,这可如何是好?”
褚遂道:“那小流氓武功不弱,但好在你这一个月来武功大进,你用你家传的五禽掌法,和我所教的断门剑杀手,料想可以对付得了。他的弱点在于下盘不稳,轻功较差,你记着了。”
展伯承应了声:“是。”心道:“是啊,这刘芒年纪比我大,身材也比我魁伟,也不知是他杀我还是我杀他呢?我还未曾与他试过一招,就先想着手下留情,这不是太可笑了么?”
展伯承打定主意,到了动手之时,再审度当时情势,见机而行。但虽然有了主意,心中仍是七上八落,惴惴不安。
一老一少,到了花园中藏宝之处,埋伏在假山后面。展伯承手里捏着一把冷汗,不多一会,只见一弯眉月,已到天中,正是三更时分。
褚遂悄声说道:“来了,来了!你等我先动手再扑出去。”话犹未了,果然便看见三条黑影,越过围墙,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那虬须汉子,独孤宇在中间,最后的才是刘芒。
那虬须汉子笑道:“秸遂这老头儿此时只怕正在做他的春秋大梦,哈哈,待他梦醒之时,这宝藏已是不翼而飞!”
褚遂蓦地大喝一声:“照打!”双手齐扬,七柄飞刀闪电般地射了出来!
虬须汉子走在前头,冷不及防,给飞刀在左臂割了一道伤口,但他武功也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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