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是个“顺理成章”之事?可是谁又想得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姓刘的“小子”来?如今他却在为他的“小媳妇儿”把风,让他的“小媳妇儿”与别人偷会?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可是展伯承却笑不出来,有的也只是苦笑。尽管他为了要表示自己“男子汉”的胸襟,答应了帮忙褚葆龄,给她把风,自已也尽力抑制自己,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总还是感到几分失意,几分怅惆,甚至还有几分“耻辱”。
褚葆龄的影子看不见了,他知道她是进了那间屋子了,他看她绘出了一幅画图,那姓刘的小子在给他的龄姐唱歌,而他的龄姐不见屋内的情形,听不见里面的话语。但他却凭着想象在脑海中。
她则在他的身边给他编织花环。不,也许他们完全没有谈话,也没有动作,只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用脉脉的眼波,传递那无穷的情意!
展伯承独自在山坡上徘徊,连连挥手,似乎要想挥掉脑海中一幅幅的幻象。心里想道:“我不能这样没出息!难道我在世上就只是为了一个龄姐。我还要练好武功,即使不是为了给父母报仇,也得为人间行侠!龄姐喜欢那人,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爷爷本来不该那样管束的。我应该珍视龄姐对我的情谊,我是应该帮忙的。”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转而觉得自己为褚葆龄“把风”,非但不能算是“耻辱”,反而应该说是一种高尚的行为了。
展伯承独自徘徊,看看日影渐向西斜,其实也没等了多久,他心中却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蓦地他心头一动,想起了初来那天,褚遂和他说过的话,独自寻思:“不对,不对!龄姐在发现宝藏之后,就去找这姓刘的小子,莫非这两件事情是有关联?爷爷说过,这姓刘的一家来历不明,他们为什么要搬到这荒凉的山谷来住?爷爷一直就是有所担心的。爷爷禁止龄姐和那人来往,恐怕还不单单是为了我的缘故!
展伯承心中好似挂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落,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姓刘的小子若然是个坏人,我怎能让龄姐受他之骗?,立即回去告诉爷爷吧?可是我是答应过龄姐的,大丈夫又岂能言而无信?”“待以后再劝龄姐?嗯,还是不对,这娃刘的是好是坏,毫送无所知,也不能只凭爷爷一面之辞,就把他判作坏人了?”
“何况即使他是坏人,但我毫无凭据,就去劝告龄姐,龄姐一定还当我是妒忌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蓦地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兴起,“不错,要找证据。至少也得知道他的一些事情!”我何不偷偷去听他们在屋子里说些什么?”
想到此处,展伯承忽地又感到有点可耻,“偷听?这可不是一件光明磊落的事情啊!”
展伯承心乱如麻,在山坡上走过来又走过去,揉碎了十几朵野花,他的心也好似花朵一般的被揉碎了。不知不觉渐渐走近了那座屋子,这才蓦地一惊,“我应该在下面把风的,怎的跑到这儿来了?要是屋子里的人发现,他们会把我当作什么?即使他们把我请进去,那也是自讨没趣的啊!”
屋子四周围都是大树,屋后面有一棵树特别高,比屋顶大约还高出一丈有多。展伯承心中一动,“要是我爬上这棵材,屋子里面的情形我不是可瞧见了?他们谈些什么我也可以听见了?”
展伯承突然下了决心,“我这是为了龄姐的好,偷听又有什么不可?我自问心地光明,那又何须羞愧?”
展伯承替自己找到了藉口,抛开了顾虑,便即绕到屋后,施展轻功,爬上这棵大树。
展家轻功是武林一绝,除了空空儿这一派之外,就要数到他家的了。晨伯承虽未炉火纯青,在轻功上也己有了他父亲的七八成本领。他飞身上材,村枝不摇,材叶也没有落下一片。屋子里的人全无察觉。
他聚拢目光,透过繁枝密叶,凝神望进屋内,发觉了屋内有大,但同时也感到了失望。这并不是他所希望发觉的人,屋子里也正好有两个人,一个是约摸四十多岁竹虬须大汉,一个是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书生,摇着一把折扇,神情很是潇洒。他游目四顾,就只能看到这个房子,他的龄姐与那个姓刘的“小子”却不知藏在哪儿。
只见那书生摇了一下折扇,笑道:“刚才来的那位漂亮姑娘是谁家女儿!着来和芒侄倒是亲热得很呢!”
那虬须汉子道:“这盘龙谷除了我们这家和褚家之外,就没有第三家了。”
那书生道:“哦,敢情是褚遂的孙女儿?”
虬须汉子道:“不错,正是褚遂的孙女儿!”
那书生哈哈笑道:“想不到褚遂倒有这么一个好孙女儿!刘大哥,恭喜,恭喜!”
虬须汉子道:“独孤老弟,且慢道喜!”
那书生道:“这还不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吗?我这个做叔权的都看出来了,难过你这做老子的还看不出?看这光景,这位褚姑娘迟早都是你刘家的人了。对啦,芒倒今年是二十岁了吧?也可以娶亲了。我干脆就等喝过了你家的喜酒才走吧。”
那虬须汉子道:“不行呀!姑娘倒是有几分意思,她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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