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后来也审问过那些被抓人村民,他们说原来这洞里有数十名贼人的,每天都是蒙着面,但有个头目模样的,穿的衣服也与众不同。那天陈将军带兵到来前的半个时辰左右,有人看到一个黑衣蒙面贼人跑了进来,跟那个贼人头目说了几句话,随即贼首就把所有村民都关进了牢房,带着其他的贼人跑了。”
“这些贼人走得匆忙,连打造好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拿,他们走之前还在洞里放了把火,想把那些村民全给烧死,幸亏陈将军来得及时,众军冲进了洞里,把村民们都解救出来。只是可惜了一些重要的文书、账册、资料。都被付之一炬了。”
李靖说到这里时。不住地摇头叹息,那种不甘心写在了脸上,端起酒杯一口闷,然后重重地把杯子敲在了桌子上,长叹一声“唉!”
王世充心中雪亮,想必是陈棱知道了此事后率先派亲信去走密道向洞里的贼人传信,才让他们逃过一劫。
想到这里,王世充看了一眼陈棱。四目相对,陈棱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随即便恢复了常态,笑了起来:“李仪同不用如此挂怀,至少我们救出了几百名村民,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王世充点了点头,道:“此事后来有没有上报朝廷?药师刚才说些人是萧梁的余党,又有何真凭实据?”
李靖摇了摇头,道:“这些只是在下的猜测。从这些人的手段和严密的组织程度上来看,他们绝非一般的山贼流寇。而且当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根本不会有什么普通百姓上山做盗匪,他们打造兵器铠甲,显然是为了造反起事。”
“既然这些贼人明显不是普通占山为王的山贼土匪,这几年来在郢州境内也没听说有过什么大股的匪徒,更不用说打造数千件兵器了,那么此事必定是意图叛逆的反贼所为,思来想去,除了前朝余党外,还会有谁呢?”
“郢州一直是原来后梁国的领地,离梁国都城江陵也不过一百多里的距离,这里的萧梁余党数量众多,只要有人挑头起事,未必不能兴风作浪,是吧,陈将军。”李靖说到这里时,意味深长地看了陈棱一眼,双眼中神光一闪而没。
陈棱哈哈一笑,道:“李仪同真是分析入微,鞭辟入里,末将完全同意李仪同的分析,这里不少萧梁旧部都心向萧氏,那次山洞的兵器案查获之后,末将也在郢州内外一带挨家挨户地搜查,可惜没有一点线索,最后只好作罢。那次事情之后,这伙贼人好象就消声匿迹了,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王世充低头沉思了一下,突然抬起头,道:“药师的意思,是不是怀疑在这郢州城里著名的萧梁宗室,那个抄书的萧铣?”
李靖和陈棱的脸色同时微微一变,陈棱正在喝一杯酒,听到这话时差点没给呛到。而李靖则脸上写满了兴奋,马上开口问道:“王兄怎么会知道这萧铣的?难道你还知道些什么李某不知道的事情吗?”
王世充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人在这郢州城太过出名了,连我们投宿客栈时的房客们也提及这萧铣,都说他是文曲星下凡,这城里大户人家找他抄书的,写碑文的可都是络绎不绝啊。而且此人在年初时公开身份,说自己是萧梁宗室,刚才药师一提到前朝余党,萧梁后人,王某本能地想到了他。”
“药师既然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这萧铣,想必也是下了大力气对此人进行过一番调查吧,可有什么收获?”
李靖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瞒王兄,在下曾派人盯了他半年多,此人每天只是抄书写文,甚至很少离开他寓居的那处宅院。那宅院的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平日里也是几乎足不出户的那种。在下一直拿不到他的任何证据,但直觉告诉我,此人一定会有问题的。”
今天一直没开口的斛斯政突然道:“李老弟,我和你说过多次了,现在萧氏正得宠,皇上即位,萧皇后也成了正宫娘娘,这萧铣乃是萧皇后的亲侄子,他这番公开自己的身份,只怕是想攀龙附凤,求进身之道,如果没有证据就去针对他,只怕皇后那一关也过不了。”
李靖正色道:“斛斯长史此言,李某不敢苟同,我等身为大隋官员,食君之禄就应该忠君之事。”
“萧铣是叛贼萧岩之后,在今年皇上大赦天下以前,他只不过是个逃犯的身份,按说应该隐姓埋名,避免抛头露面才是,可他却在这处萧梁故土上走街串巷,整天来往于城中的大户人家和城外的乡野豪族之间,这是个简单的书生吗?”
“何况他的祖父萧岩,当年叛我大隋,席卷了梁朝国库里的上亿库存。逃到了陈朝。可是陈朝也没有收到这笔钱。显然是被萧岩私吞。萧岩虽然当年在大兴伏法,可他的儿子,也就是萧铣的父亲萧璇却不知所踪。李某曾经拜访过萧铣,问及过他父亲萧璇的下落,那萧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父亲在逃亡过程中病死。”
“斛斯长史,请问你能信这萧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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