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谔要调离郢州了,想必李靖也会跟着一起走。所以我可以在这里放心地施展手脚,再说了,即使我是刺史,也是有权力在这里广布耳目,掌握民间的一举一动,他无法怀疑到我的。”
萧铣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魏某可就祝萧兄一番风顺了。对了,陈棱那里。只怕是不会与我一起调走。到时候如何与此人相处。王兄可以自行决定,此人是姑母的人,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今后我们之间的联系通过别的线路。”
王世充点了点头,道:“以后我在此为官,你只需要资金方面的扶持,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直接沟通的地方,这六百万的钱我会通知手下。你回洛阳后,我王家的管事会主动来找你,约定此事的细节,至于以后的进一步合作,等你完成了答应我的那两件事后再说。”
“虽然你说你早晚要摆脱你的姑母,但至少是现在,她的势力还是我们王家所需要倚仗的,更不用说你萧先生了。”
萧铣的脸微微一红,晒笑道:“正是正是,魏某现在羽翼未丰。还需要仰仗姑母,更需要以后一直仰仗二位兄台。所以这陈棱之事,还请二位千万要在他面前保密,切勿让陈棱知道是魏某向二位透露了他的真实底细,从而影响魏某和姑母的关系,进而影响两家的合作。”
王世充微微一笑:“这个自然,王某也是希望和萧先生以及萧皇后长期合作的。”
魏征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远处的街道上,更夫报着三更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魏征看了看王世充,道:“主公,三更了,我们是不是?”
王世充点了点头,冲着萧铣拱了拱手,正色道:“萧兄,天色已晚,我们就此告辞。”
萧铣也忙站起身来,回礼道:“王兄李兄一路走好,萧某预祝二位在此大展鸿图,马到功成。”
王世充走出了屋子,空气中飘过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想必是刚才那名躲在缸中的老妇所留下的,他扫了一眼院墙一角的那个大缸,此时已经空空如也,也不知道刚才什么时候尸体被清理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而在这浓浓的夜色里,显然还潜伏了至少十余名杀手。屋顶、院墙、另一边的屋子里都有人。
王世充摇了摇头,昂首阔步地走出了院子,而魏征则是心事重重地跟在他后面,一连走出了里余,两人就是这么一前一后,一言不发。
王世充知道魏征有许多话闷在肚子里,想和自己交流,于是一路之上也是左顾右盼,想要找一处能说得上话的地方。
这郢州城入了夜后,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多少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几处酒楼和青楼妓院还是生意红火,灯红酒绿。
萧铣家处于城西北的一处偏僻院子,更是显得人气不足。王世充走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小酒馆,转过头来对着魏征一笑,便径直走了进去。
酒馆里只有一个掌柜和两个跑堂的伙计,都已经开始打着哈欠,准备打烊了,两个伙计一看到王世充和魏征后,才不太情愿地招呼着两人坐下,王世充找了个二楼的僻静桌子,要了一壶酒水,两个小菜,便吩咐两个伙计不要再管自己。
王世充和魏征围着桌子坐定,就着桌上的那盏油灯,王世充可以看到魏征的眉头深锁,他了解自己的这位谋士,只有在他入神思考一些麻烦事时才会如此。
于是王世充以手蘸了蘸自己面前碗中的酒,在桌上写起字来:“玄成,今天这萧铣所说的,你怎么看?”
魏征叹了口气,也在桌上写道:“此人不可信。”
王世充其实心里一直有这种想法,这萧铣虚实难测,不象窦建德、徐盖那样的英雄豪杰,窦徐二人在自己面前倒也是没有伪装,可刚才和萧铣的接触中,此人多次转变过立场,让自己难以捉摸。
王世充在桌上写道:“这个萧铣没有立场可言,连姑母都能背叛,还有那个对他家有恩的陈棱也要出卖,实在是心肠狠辣,我也不想和这样的人打太多交道。”
魏征的双眼闪闪发光,写道:“既然如此,那主公为何又要和此人合作?其实依魏某看来,除掉他可能会更好点。”
王世充心中一动,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个人对我们现在还有用,而且萧皇后不知道他的本性,也不可能信我们的一面之辞,若是跟他翻脸。只怕萧皇后会对我们不利。我们的不少事情这个女人知道。如果告诉杨广,我们就大祸临头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写道:“其实我刚才所说的那些,都只是权宜之计,在那萧铣提到萧皇后是如何报复崔家,害惨杨昭的时候,我实在是惊诧于他的狠毒,甚至想要就此除掉他。可是后来想想杨昭的爷爷,我们的先皇也把萧家折腾成那样了,似乎这样也算是因果报应,于是还是算了。”
魏征摇了摇头:“主公,老实说,我之所以反对和此人合作,宁可和徐盖窦建德和薛举这样的人做朋友,说白了就是因为这个人无底线,而且捉摸不透,薛举至少对他家人还不错。所以薛举至少在起事前不会出卖我们,而这萧铣呢?”
王世充心中一惊。脸色也微微一变,双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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