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长地冲着杨玄感笑了笑:“杨将军,咱家就不陪你了,你请便。”说完后转身匆匆地向着大宝殿方向奔去,速度竟然比刚才还要快上不少。
杨玄感摇了摇头,心道这太监究竟是怎么了,这样直接跑向大殿,难不成是内急要出恭么,听说这些阉人的小便与常人不太一样,经常会不受控制地自己流出来,会不会是刚才跑得太急,已经尿了裤子呢?
杨玄感想着想着,已经差不多快走到了那宫门处,突然只听空荡荡的广场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面只听到有人在叫道:“贤侄,请留步。”
杨玄感一回头,只见杨广满头大汗地在后面奔了过来,气喘吁吁。声音里透出一股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来。头发散乱。额前的的一绺头发贴在了脑门上,一只脚上空空如也,居然连鞋子都跑掉了。
杨玄感吓了一跳,他从没想过杨广会如此狼狈,赶紧下跪准备磕头行礼,头还没来得及与地面亲密接触,就被杨广一把拉起,耳朵里尽是杨广的粗重的喘息声。
杨玄感一看杨广的表情。嘴巴都快惊得合不拢了,只见一向斯文儒雅的杨勇,此时双眼通红,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起来,样子着实吓人。
杨广低声道:“贤侄速与孤来,有要事相商。”也不待杨玄感答话,便将他拉到了广场角落里的一个僻静无人之处。
杨玄感站定后,讶道:“太子殿下,您这是……”
杨广摆了摆手阻止了他的话:“先不管他。我们都上了春福的当了,你父亲的那封书信只怕现在已经落到了皇上的手里。”
杨玄感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眼前一黑,差点没有晕倒,他晃了两晃,好不容易站住,定了定心神,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广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陈贵人这个蠢货,识人不明,把个白眼狼放在身边,那春福是父皇的人!这下子完蛋了。”
“刚才孤回殿一看,那信里居然是张白纸,再出来时春福已经不见了,孤远远地看到他已经进了父皇的的寝宫,一定是把越国公给孤的回信拿去给父皇看了。”
杨玄感听得脑袋要炸,也顾不得尊卑礼仪了,忙问道:“这是春福的个人意思还是陈贵人的意思?”
杨广突然醒悟了过来:“对啊,会不会就是那个贱人的意思?孤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居然还信了她这么多年?”
杨玄感连忙道:“那现在您回去看一下您的偏殿里,陈贵人还在不在。”
杨广点了点头,马上奔向了自己的偏殿,过了片刻,他又跑了回来,这一回连脚上的那只跑掉的鞋子也穿上了,一见杨玄感便道:“这贱人不在,现在清楚了,这事一定是她所主使的,眼见春福败露了,马上就回到了父皇那里。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
杨玄感刚才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渡过了最初的慌乱与不知所措后,他的脑子里渐渐地理清出了头绪,低声道:“殿下勿急,现在这仁寿宫的守卫还全部掌握在殿下手中,只要能控制这点,就不怕,皇上就算是想对殿下和我父亲不利,也要调大兴的兵才行。现在这情况他是绝对不可能下手的。”
杨广微微一怔,马上反应了过来,脸上带了一丝喜色:“对啊!”
杨玄感继续说道:“而且皇上现在应该已经看完了这信了,却是没有任何动作,这证明只是这一封信,他也未必会对太子绝望,信中虽然说了不少他身后的应对之事,但毕竟没有直接针对过皇上本人,他看了会愤怒,但未必就会因此罢家父的官,更不用说废太子之位。”
杨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杨玄感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为防万一,还是要早作打算,实不相瞒,家父已经派了府中的门客在这宫外接应,一旦有变,可以随时传递消息。”
杨玄感看了看院墙外柳述的那个签押房的方向,继续低声道:“要是皇上真的想对太子不利,一定是会派柳驸马去大兴传旨让杨勇过来,所以只要太子紧紧地盯住柳驸马,就不用担心此事。”
杨广沉吟了一下,说道:“于仲文虽然是孤的人,但交情没有宇文述这么深,而且孤从没和他商量过夺位的事情,真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他未必敢站在我这一边,现在我们必须作好最坏的打算。”
“这仁寿宫的宫卫,多数是原来东宫的卫士,杨勇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东宫了,这次父皇来仁寿宫,特意是调了于仲文带着这些卫士们,未必完全会忠于孤。”
“但现在留守东宫的人里,从宇文述到最普通的卫士,完全都是孤从晋王府带过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孤把这些人放在了东宫,以保护我的家眷。原本没想着这里会出事。可现在闹成这样。也没办法了,贤侄,现在孤跟你们杨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出了事谁也跑不了,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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