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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叹了口气:“玄感心中一直只有红拂,老夫劝他亦是无用。再加上晋王的为人老夫是有些看法的,也不想和他完全绑在一起。”
李密的眉毛动了动:“越国公的目标,只是高仆射一人,并不是想过多地参与到夺位之争,是这个原因吧。”
杨素的脸色稍稍一变,还是点了点头:“蒲山公果然心思缜密,连这都看得出来,不错,老夫只是想斗倒高仆射,一出多年被他压制的怨气而已,所以只是和晋王殿下结成暂时的同盟,即使高仆射倒了。太子也未必会被更换。所以老夫还要留有余地和退路。”
李密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开口道:“越国公可是要小侄出面,象晋王那里解释什么吗?小侄即使有这心,只怕也无法和晋王殿下说上话吧。”
杨素摇了摇头:“不,老夫需要你和玄感去做一件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既可以让晋王不再提这婚事。又可以断高仆射的一臂。明天玄感会去你府上,到时候你正好可以和他商量这件事。”
李密“哦”了一声,潇洒地行了个礼:“还请越国公指教。”
第二天一早,杨玄感就去了蒲山郡公府。这一次李密没让他久等,守门的下人直接请他进了府中。
这还是杨玄感第一次进李密的府中,以往这兄弟二人相会,基本上只是在大兴城外,或者是李密到越国公府上。
一路之上,只见李府虽不如越国公府那样奢华气派,却也古色古香。假山花园,长廊舞榭。近水楼台配合得相得益彰,倒颇有几分江南水乡的风韵。
走了一会,便来到了会客厅,只见李密穿着四年前与自己结拜时的那款衣服,立于厅口,一见自己便是一个长揖:“小弟拜见大哥。”
杨玄感箭步上前,一下子扶起了李密,嘴里嚷道:“兄弟,可想死哥哥了。”
几年过去了,李密已经从当年瘦小的少年,长成了一个七尺男儿,虽然仍略显单薄,但毕竟已是成人了,只是与杨玄感一比,显得矮了大半个头,体型也整个小了一号,五官依旧端正清秀,下颌上开始蓄起胡须,只是肤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有点黑,说起来话来显得牙齿是那样地白。
杨玄感高兴地拍着李密的肩头,余光扫处,却发现柴孝和一副书僮的打扮,恭立于厅内的主座边上。
杨玄感想到当年就是在王世充的射箭场里,因为这柴孝和的关系与高表仁起了冲突,这几年都给禁足在家,好不容易才借着这次打仗立功给放了出来,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
杨玄感和李密二人客套了几句后,分宾主落座,柴孝和依旧低头侍立一旁,跟杨玄感打了个招呼后便不再说话。
杨玄感坐下后,打了个哈哈:“密弟这几年连家也不回一趟,为兄几次想去那什么缑山去看你,都给家父管着不让出远门。”
李密也笑了笑:“劳兄长挂心了,古训曰:父母在,不远游,小弟也是因为父母都不在了,了无牵挂,方可外出游学的,大哥家父慈子孝,小弟可是羡慕得紧呢。”
“这几年兄弟必定是尽得包恺先生的真传吧,为兄虽然也读了些书,但比起兄弟那肯定是远远不如了。”杨玄感的眼中现出一丝由衷的羡慕。
李密摇了摇头:“大哥谦虚了,小弟只是跟着先生和众位同窗一起粗学了点皮毛,还差得远,若非月前收到皇上的敕命,召小弟回京任职,小弟还想多跟着先生学几年呢。”
柴孝和突然开了口:“我家公子这些年在包先生那里可是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无所不学,经史子集,引经据典更是无人能及,包先生门下学生数千,都是一方才俊,但公子若论第二,没人敢自称第一。”言语间洋洋得意,仿佛是说的是他自己似的。
杨玄感心中对此人的厌恶无以复加,又不便发作,便低头喝起茶来,也不说话。
李密似是看出了杨玄感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孝和,你且先退下吧,我与大哥有些事要商量。”
柴孝和走后,杨玄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话了,他本是个个性直率的人,穿越之后在越国公府过惯了呼来喝去的生活,更是不习惯心中藏着事不说,略一思忖,便开口道:“密弟,恕为兄直言,这柴孝和当年射箭场之事后,他就离开了高家,却一直呆在我家门前,应该是个不怀好意的人想派进我家卧底的,你还是早点把他打发走的好。”
李密拿起一把鹅毛羽扇,轻轻地摇着,神情却是异常的轻松:“不错。他当日在贵府门口时小弟就看出了。”
“既如此,为何还要收留此人在身边?”杨玄感微微一愣。
“呵呵,小弟有自己的考虑。既不能让此人进贵府作出对大哥和越国公不利的事。又想在此人身上得到些自己想要的东西。故而有此举动。方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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