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也觉得不可能会是他,她跟七先生见过面,虽然没见到他的脸,可是从他的声音和姿态来看,他的年纪并不大,而且惠安太子就算没死,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她在乎的,是这件事里的其余人。
“所以我才会想知道,那场灾病里,还有什么人受到了波及?”
高贵雍容的德妃娘娘,在这一刻也似变得虚弱无力,她单手支着额角,说道:“我一直是个旁观者,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旁人嘴里听来。
“我记得那天似乎是城里相国寺那边有庙会,惠安正是贪玩的年纪,当时皇上和裕妃兰嫔带着他从别宫回来,路过时他被庙会的热闹吸引住,于是就央求着皇上要去玩。皇上一直很宠爱他,拗不过,于是就带着他去了护国公府。”
“护国公府?”谢琬神经一下绷紧起来。
“没错。”德妃点头,“皇上和裕妃在护国公府等候,当年还是老护国公府坐镇,如今的护国公当时还是世子。老护国公派了手下大将化装成百姓亲自护卫兰嫔带着惠安太子出去。然后回宫之后,惠安就发病了。”
德妃语速很慢,似乎年代久远回忆起来十分艰难。
谢琬默了半日,“这么说,他是在宫外染的病。那兰嫔为什么安然无恙?”
“兰嫔小时候就出过痘了。”德妃抬起头道,“不止兰嫔无事,随同他们前去的那些亲自护卫的将领也个个都无事。”
居然扯到了护国公府……难道。皇上之所以死死不肯放过霍家,是因为这件事?皇帝难道是在责怪护国公府护驾不周?
谢琬怔然半晌,再接着问,“后来皇上既然重处了兰嫔,那护国公府可曾受连累?”
德妃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既然你自己猜到,就已不必问我。不过,我也还是觉得奇怪,护国公府纵然有罪,也不至于令皇上数十年里也耿耿于怀放不下来。皇上对霍家和昱儿的防备忌惮。连我也吃惊。”
从皇帝对惠安太子的念念不忘来看,他因此会怪上护国公府这是难免的,而霍家应该也知道才是,可是为什么从来没听护国公或杨氏提起过这桩呢?而皇帝对霍家和殷昱的忌惮提防简直已有些变态。难道这之中还有隐情?
看到门外层层严守的禁卫军们。谢琬忽然想到自己的来意。回神又问起:“娘娘方才说的不止死了惠安太子一个,不知道还有什么人?”
德妃叹气,看了眼身旁的心腹女官。女官顿觉颌首。与殿内所有宫人们尽皆退了下去。
等屋里没了人,德妃才说道:“这事是我后来听说的,兰嫔当夜带着惠安太子去逛庙会,路上似乎遇见了哪家大臣的女眷,也带着孩子在游玩,兰嫔与她是熟识的,对方还跟惠安太子见了礼,那孩子也跟太子差不多大,两人玩到了一处,还拉着手去河边看了花灯。后来,听说这孩子也死了。”
“是么?”
谢琬凝眉,“不知是哪家的孩子?”
“我不知道。”德妃摇头,“因为回宫后就发了病,根本无人会想要问起这个,跟随同去的大将哪里会认得几个女眷?他们也不知道。而因为那女眷十分年轻,同去的宫人太监里,就近侍候兰嫔的都被处死了,而远处侍候的却不认识,也听不到她们说话。”
谢琬愕然,“那娘娘后来又是怎么知道的?”
德妃脸颊白了白,说道:“因为惠安太子落葬之后第三日,地宫旁边突然多了个装火烧过后的骨灰的骨灰缸,里面没有骨灰,但是却留着张纸,写着份生庚年月,算起来年纪竟是跟惠安太子不相上下。
“这生庚若是活人的,自然没人会拿着孩子的生庚这样添晦气。肯定是死了。而根据惠安太子外出时遇到的人来看,这就多半是另外那个孩子的了。当时守陵的两个太监便是当初随同前去侍候兰嫔的人里剩下的,他们害怕晦气不敢说,悄悄埋了,而三年孝满后,他们回了宫,正好就安排在我宫里。”
“有这种事?”谢琬愈发地惊疑了。
德妃的推测是成立的,生庚这种东西自然只有自家人知道,那么这坛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惠安太子陵寝旁侧,十有**就是对方那孩子,同样也染上了天花。但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无论如何这都不会是种示好的表现吧?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她问。
“不知道。”德妃摇头,“不可能让他知道。因为这件事,无辜枉死的人已经不少了,再传到皇上耳里,无非是再搅得满城风雨,然后增添几条人命而已。事实上,自从那两个太监二十年前死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也已经告老出宫,整个宫里也许只有我知道这事了。
“现在想想,你说的也不错,那位七先生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朝堂,必然有段了不得的因由。而这件事也压在我心头许久了,说出来,希望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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